【任性同人】在银河的深渊之下（第四卷：凌冬已至（上），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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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战列舰级上有一名帝国骑士的设定是出于永恒2的设定文里，女皇大大经常把这种设定藏在船文里，建议都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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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浩劫的前夕

8 C3 ~+ h  r  R* L3 T8 ?- }, L0 J                     引言

                                       “在他们的世界里没有我们的位置。”
                                                                         ————《高堡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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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瓶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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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巴拉星区的基地占据着一座曾经容纳上千万人生活的大型殖民地，几个世纪的战乱让这里变成了一座破败的坟墓。

" }5 }) g! b7 N1 Z9 A, v  N  公司开发出的这座基地只不过是利用了一小部分的空间，可就是这一小部分的空间对于现在的‘主管’来说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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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地深处，一座五百多平米的实验室里，主管赤-裸的身躯平躺在一副闭合式医疗舱中，一副氧气面罩戴在她的口鼻处，在浸满了淡蓝色医疗液体的舱内，为她提供氧气。

  原本平滑的小腹上，一道可怖的刀伤破坏了这幅躯体整体上的美感，伤口之上几条手指头粗细的机械臂从舱内伸出，一点点的帮助肉体修复内外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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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 c2 l/ b3 z3 [2 {  “帝国骑士装配的高周波刀破坏了您伤口处的组织细胞，连带损伤了大肠、小肠和一部分肝脏，我现在用‘原髓细胞’对您的伤口进行重新打印，但完整的修复还需要几个疗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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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M1 _6 `& s/ h  一身白大褂黑西装红领带的安吉拉，手捧着充当病例报告的超薄终端器，向看上去正在沉睡的主管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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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太小看这个世界的武器了。”
$ M0 L" c2 a3 S. n" }7 j“这不是什么大问题，用亚洲人的话来说这就是‘吃一堑，长一智’。”

4 h1 U3 b- m; Z" |9 n双眼紧闭的主管，用脑电波和安吉拉无声交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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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l7 p7 j+ y  n1 S“但老实说，这一‘堑’还蛮疼的。”
“所以可以保证您不会很快忘记。”
“那倒是，不过既然帝国骑士也是经由训练和技术的结合而诞生的战士，那我也同样能办到对吧。”
# p( f- y0 |+ [8 B1 S) f“这一点还请治疗完毕后，我为您详细解释。”

+ X. @, C  X; W4 J+ \实验室里始终只有仪器的声音，通风系统很好的过滤了药水的刺鼻味道，让这里的空气时刻保持这清新，但也让外人看来始终有一种‘失真’的感觉。

两个小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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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约风欧式装潢的餐厅里，洗去一身伤痛的主管落座于餐桌前，一脸期待的等待着今天的午饭。或许是因为打开了自己的心结，她的笑容显得格外开朗，双脚在椅子下荡来荡去的，和一名真正的小女生如出一辙。


  “哦呀，鱼肉的香味~”
  “您猜的没错。”

  安吉拉推着餐车从一侧的入口缓步走来，她将银质的餐盘双手呈上，慢慢放在了主管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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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d" \4 i4 y  t$ B) `" Q  “法式蓝鳟鱼。”

- n9 O" ?0 o+ U9 ~1 W  打开盖子一条清蒸的蓝鳟鱼躺在装点了柠檬片和茴香叶的餐盘中，海鱼特有的鲜香味扑面而来，让主管露出了享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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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配蔬菜浓汤。”

  紧接着安吉拉将灯壶状的容器里，满满的蔬菜浓汤淋在了鱼肉上，胡萝卜、豌豆、碎菠菜熬煮并勾芡的浓汤，让这条蓝鳟鱼顿时‘如鱼得水’让人食指大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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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上用蜂蜜腌制了16个小时的苹果皮泡制的苹果红茶。”

  上完主菜，安吉拉又端起茶壶在一个精致的陶瓷茶杯里，为主管斟满冒着热气的茶水。
% t- ?9 i5 a* v+ i9 v  F$ N. B  蜂蜜的甘甜苹果的清香，鱼肉的鲜美，一切交织起来犹如一场完美的精神轻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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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美。”

+ e: w9 S6 y- Q* G$ x  再吃下第三口鱼肉时，主管才眯着眼从美味中自拔。

6 x$ n3 E0 ^/ b8 A7 o' l' b5 t  “鱼肉的嫩配上蔬菜的鲜，再来是红茶的甜，一顿饭一道菜吃出三种口味，就是为了你这顿饭我都得努力工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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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了口苹果红茶，放下茶杯时主管一脸惬意的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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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您这么认为的话，我真的很开心。”

; ?, Q) o6 s4 J6 A) Y" G  m  安吉拉微微一笑，回答中带着一抹淡淡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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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回来，你刚才说会向我详细解释，说吧，到底是什么内容？”
  “自然是关于如何让您成为‘猎手’的内容，请看这里。”

5 T. i4 L' F: }1 R  P4 O  一如既往的，在开始‘会议’前安吉拉走到餐桌的对面，打了个响指让灯光黯淡投影显示，这次投影画面的内容是菲雅莉帝国、维格尔帝国、艾洛斯帝国和希格拉这几个大势力的国力调查报告。
) Y- c; y" d! B! R  因为情报受限，调查的数据误差都很大，但显示在投影幕上的每一个国家都拥有远远凌驾于地球各国实力的国力，军队、战舰、人口、经济、科学，每一项数据对于现在的主管来说都是天文数字。

  “就像您看到的这样，在这片长期战乱的黑森林里，各国的国力与我们相比都着‘相当’的差距，因此您需要的不是如何一砖一瓦的建立自己的国家和这些庞然大物比拼国力，您真正需要的是一支精锐的打击力量。”

  说着，投影幕上的画面随之转变，上面显示的都是各大势力组建的‘尖刀舰队’，这些舰队编制不大追求以质量胜过数量，在战场上是尖刀班，政治上也是防备敌人尖刀的盾牌。

  “然而，即使是组建这样的尖刀舰队，您也面临着运算能力的不足。”
  “……也就是说，我没办法同时控制多艘战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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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抿着鱼尾巴，主管试探性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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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现目前您不能控制多艘战舰，熔点技术提供的肉体强化是必须匹配同等强度的精神，也就是说您还需要在精神层面是多锻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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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Q' ^! S4 h  也不知道安吉拉是否出于故意，她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顿时让主管感到一阵被冒犯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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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上次的那种精神刺激我还得再来个十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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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刀叉，主管将目光指向了安吉拉。

9 P5 }: ?# w1 l, A  “是的，然而这种机会并不多，并且上次那种机缘巧合或许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出现了，对您来说最稳妥的方式依旧是从战斗中收集经验，缓慢的提升您的意志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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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影的画面随着话题进展而切换到另一个内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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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S$ X# k2 J  “基地的回收设备可以回收一切资源，包括有机资源，他们之间的分别也只有转换效率而已，因此利用这一点您可以同时解决经验和补给两项问题，请看这里。”

  投影画面转移到维格尔和希格拉之间接壤的地方，这些边境星区上用红色的小点标注出了发生交火的位置。

  “每日发生在维格尔和希格拉边境的劫掠事件超过上万起，大到军事物资小到民船补给，不同于拥有成熟军事力量的菲雅莉帝国，希格拉人自从与维格尔人开战一来，军事力量一直处于疲软阶段，能够熬到现在基本上都是在依靠菲雅莉人输血。”
3 ]% `% L* p6 R$ D" O# I  “可按照你的说法，那希格拉人岂不是和菲雅莉人穿一条裤子？”
  “是的，我理解您的担忧，但您是否也忘了一件关键的道具？”

  _; M! V& j1 a# n  安吉拉微微一笑，若有所指的将问题抛回给主管，后者微微皱眉摸了摸下巴，一阵思索后恍然大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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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米诺夫粒子！”

  米诺夫粒子，这是来自于机动战士高达中的最核心内容，没有这种会干扰雷达的粒子，也就不会存在18米高的钢铁巨人。
  在从主管的大脑里挖出新的情报时，伴随着里歇尔和一部分联邦军机体的设计图，这一核心设定的米诺夫粒子理论图也出现在了基地的情报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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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之前十字军护卫舰之所以能瞒天过海的靠近M51殖民地，也是靠的这一粒子的作用。

% c5 g2 f2 ^; I  “可是……”

  联想到什么的主管很快又沉下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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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诺夫粒子并非不会被探测，按照菲雅莉帝国的国力发现米诺夫粒子的特性也不困难吧？”
  “首先一点，您不用担心公司提供的造物在保密上的安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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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 M2 u, w$ s  安吉拉微笑着竖起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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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g, A3 `1 v# w. f  “第二，袭击菲雅莉人的盟友的确会招来调查，但我们要是袭击的是维格尔人呢？”
: F0 p% ?/ A! N4 h, S  “……你是说，伪装成希格拉舰队去袭击维格尔人？”
  “您说对了一半，不过我们要伪装的不是希格拉人，而是一名自由的私掠船船长。”

/ K! }; ]' W/ `; u8 {  听到这里，主管的表情才放松下来，在这片广袤的宇宙中，多个商业殖民地的兴建使得宇宙之间的各个国家、势力乃至帮派都就加入到轰轰烈烈的贸易洪流中，很多个体户或贷款、或筹钱买来一艘二手、三手的老式战舰，就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名‘冒险舰长’。
2 z+ J+ J6 M, f% w% X  就和魔幻小说里的那些冒险者一样，这些舰长对自己的生意要自负盈亏，同时也会加速货物的流通，虽然安全系数和效率都比不上正规商队，但胜在数量众多且门槛低，既可以挽救失业率也可以降低因就业问题带来的犯罪等矛盾。

  而在这些‘冒险舰长’中，私掠船张则是分支中的一项，就和历史书那些被国家招安的海盗一样，他们负责为雇佣自己的国家打击敌国的商船，有时候也承担辅助正规军的义务。

' V; a) d9 q3 h- W4 u% k7 b  如安吉拉所说那样，注册成为希格拉人的私掠船长并不困难，毕竟在菲雅莉人到来之前的几个世纪里，希格拉人一直饱受维格尔人的欺凌，对维格尔人的仇恨和危机意识深深扎根在他们心里，哪怕是菲雅莉人到来后，这个所谓的统一战线也一直有些貌合神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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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皇是因为天真善良和人道主义才帮助希格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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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理由，除了外交官恐怕没人能厚着脸皮说出来。

) B$ i( D7 m, R/ q2 s  种种国家博弈、历史遗留的因素改变下，正式的军事技术交流希格拉人不敢弄什么猫腻，可私底下民间的私掠船却是一直在扩张，条件也十分优厚。加上希格拉人的技术落后于菲雅莉帝国，国家体量也明显不是帝国那种层级的，因此蒙混过关会更加容易。

; c0 G! D/ ]* t  “嗯……我需要考虑一下，给我两天时间。”
) W  ^6 R2 Y0 M$ r7 m, v  “如您所愿，另外这几天采矿船运送的矿石也已经到位了，制造战舰还不太够但制造机动战士是没问题的，之后我会给您一些具体的搭配选项您可以作为参考，最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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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1 h; X0 ]/ O  一声响指餐厅的灯光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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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需要测试一下您现在的精神极限，您愿意接受这个测试吗。”

  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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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y3 _1 K' w7 A) ^: n+ T  这个词卡在了主管的喉咙，因为他看见安吉拉脸上的笑意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4 L9 {' c3 |7 }2 ~* z3 A( f- }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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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主管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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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傲慢与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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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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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格尔控制星区，V1145号星球——代号：科摩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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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对于街道干净整洁的菲雅莉星区，维格尔人控制的星球往往是暴力和拥挤的代名词，鳞次栉比的建筑拥挤在有限的宜居空间内，盘根错节的地下通道、管道里居住着数以百万的平民和奴隶。

  如同森林一般密集的烟囱林立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无时无刻的不在加工着各式军械，战舰，精炼矿石而排放的肺炎笼罩着城市上空，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阴霾。

  能够穿透这阴霾的大多数是维格尔人满载奴隶、炮弹的军舰，有时也会是希格拉人或菲雅莉人。在菲雅莉人与维格尔人交手的初期，不少菲雅莉人的军官还抱着解放者的心态，试图以最低的伤亡让被包围的维格尔人殖民地投降。

  但残酷的事实告诉了菲雅莉人，在数百个世纪的历史里，野蛮和崇尚暴力的文化已经渗入了每一个维格尔的毛孔，甚至那些屈从于维格尔暴力的奴隶们，也渴望着用自己的血肉换取荣耀和财富。

  这是一种由心而生的瘟疫，治愈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彻底的消灭它们。

  V1145号星球，代号科摩罗的维格尔殖民地，由于其靠近菲雅莉人的边境，这里理所应当的被打造成了一座十足的要塞星球。

  环伺在各层轨道上的重型炮塔，隐藏在小行星中的重型机雷，以及那些被特意加重到几乎难以移动的‘要塞战列舰’组成的机动要塞群。比起菲雅莉人的机动要塞，维格尔的作品只能算是因地制宜的拙劣模仿，他们将损伤的战舰一搜一搜的焊接起来，就如同制造科学怪人一样制造出了属于维格尔人的‘畸形防御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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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械上的防御只是一环，更多的防御还体现在生活在殖民地里的人口中。由奴隶、下级军官和罪犯组成的防卫军，早就在漫长的压迫中变成了忠心耿耿的鹰犬，在对人权漠视的维格尔社会里，他们渴望着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自己的人生。

  上层的维格尔人，只要酌情丢点骨头下去，那帮被压迫的鹰犬就会感恩戴德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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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维格尔人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刺激，还不够血腥，还不能完成他们‘血祭大帝’的伟愿，于是自冷兵器时期延续而来的‘竞技场文化’在维格尔人的统治下重新焕发出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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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古罗马的斗兽场一样，竞技场里的奴隶、战俘、甚至是一些为了寻求刺激和赏金的雇佣兵，都可以用自己精彩杀戮表演来赢得观众的喝彩，甚至还可能因此晋升军官跻身上流社会。正因如此，在这里能看到形形色色的种族，或为钱或为权甚至只是单纯的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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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宛若地狱的维格尔世界里，渴望着能出人头地的‘角斗士’们便将这些竞技场称之为——炼狱。

  正如其名，地狱和人界连接的通道。

  “我们是血与火、战争和死亡锻造出来的种族。通往未来的门槛就在我们脚下，跨越它我们会进入一个什么样的明天？是作为荣耀的希格拉人为世人永远铭记，还是苟苟蝇蝇地且活、然后为时光的流沙深深掩埋永远被人遗忘？”

  竞技场的VIP观众席上，隔着厚重的防弹玻璃，帕奇握着一瓶烈酒满身酒气的看着偌大的竞技场里那番血腥的厮杀，大部分的观众席都没有多少保护，维格尔人崇尚暴力，纵使被竞技场里的流弹伤到，他也不会感到害怕反而还会感到越发的刺激。

而此时的帕奇，像是被某个吟游诗人附体了似得，文绉绉的说出这句话来，只是他有些邋遢的扮相让这文绉绉的气氛变了味，乱的跟鸟窝一样的棕发更像是一个乞丐。

他的脚下洒落着几块奶酪，几只眼睛通红的老鼠抱着奶酪大快朵颐，丝毫不惧怕帕奇会一脚踩死它们。

“银河标准历76年，古希格拉人的领导者于第一次‘本（本土西人）希（希格拉人）决战’前发表的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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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房间内，帕奇身后的真皮沙发上，一名身穿白色衬衣黑色西裤，留着干练的白色短发，身材高挑的女性翘着腿，一边清理着摆放在茶几上的两把手枪，一边百无聊赖的将这句话的出处说了出来。

“马卡诺娃女士，没想到您身为维格尔人还对希格拉人的历史如此了解。”

帕奇背着身说出对方的名字，那被称之为马卡诺娃的白发维格尔人，对此只是用舌头舔过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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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天天都在那里念叨，我不想知道也知道了。”

“那我可就真是不好意思了，只是眼观此景怎能不想起曾经这片宇宙的历史？”

“行了，别这么继续肉麻下去了，你可给我听好了，今天是合同的最后一天，无论菲雅莉人来不来钱我可照收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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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声，马卡诺娃将一把暗红色的手枪组装起来，带着一丝‘威胁’的将手枪上膛，枪身左面上用维格尔文字加上无衬线字体写着这样一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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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土西人带给宇宙繁荣，马坎大帝给予维格尔自由’

另一面则是

‘血祭大帝，屠灭异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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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钱一分不少的同时，我提供给女士的装备也不用还给我了。”

“还给你？”

马卡诺娃抬起头，脸色似笑非笑的看向帕奇的后背。

“所以说，先前用手术把那个奇怪的装置植入我的脊椎和大脑里时，你居然还想过把它再拔出来？”

“我不否定曾有过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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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抱歉打扰两位的独处，但是头儿，菲雅莉那边的盔甲小姑娘到了，可以的话这里的军阀希望我们不要再这里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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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入式的耳机传来了一个粗犷的男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骑士大人大驾光临了吗，不过说什么不希望在这里闹事，这里难道不是……维格尔的领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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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将瓶中剩下的烈酒一饮而尽，发出畅快叫声的帕奇转过身，将手中的酒瓶随手丢进一侧的垃圾桶。

“因为害怕菲雅莉人的报复，所以变得这么畏首畏尾……马卡诺娃女士，你害怕吗，害怕菲雅莉人吗？”

“开这种没品的玩笑。”

将第二把同样暗红的手枪组装完毕后，收枪入套马卡诺娃狞笑着站起身，一股杀意自她身上升腾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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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怕我把你的嘴撕烂吗，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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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煞有其事的捡起靠在沙发上的一把红白相间，仅有一臂长短的高周波刀在手中挽了个剑花，如果细心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刀刃上白色的部分和菲雅莉帝国骑士佩剑如出一辙。

“就是这种气势，现在的维格尔人缺乏的就是你这种气势，看来雇佣你真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走了，是时候去会会女王的看门狗了。”

“乐意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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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把周波刀收入后腰上的刀鞘，马卡诺娃咧开嘴角露出一个残虐的笑容。

会面的地点被选在了外层空间的一处建设中的防御平台上，附近巡逻的维格尔人舰队都很识趣的绕过了这里，会面的双方乘坐各自的交通艇抵达联系好的地点，就跟老式西部片一样，两拨人马在平坦的地界见面，充满火药味的气氛间各自的手都悬在腰间的武器上。

帕奇和马卡诺娃两人为一方，而身穿白色紧身衣和骑士战甲的菲雅利帝国骑士则是另一方，人数也同样是两人。

“很高兴见到两位尊贵的骑士，鄙人帕奇.约翰，奉女皇陛下的委托带来了女皇陛下指名的礼物。”

刚一见面帕奇就一本正经的先声夺人道，在恭维了两名骑士的同时，还不忘拔高自己的身份。这种随便把自己和女皇联系起来的说法让两名骑士都露出了不悦的神色，只是碍于任务她们并没有发作。

“维格尔人特勤舰队的内部通讯代码，只要拥有了这个，那么对女皇陛下而言，维格尔人的特勤舰队就是囊中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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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奇一脸恭维的笑着，将一个三角形一指长的数据终端丢给了其中一名骑士。对方这种轻浮的动作让其中一名骑士想要当场发作，而另一人则抬手拦住了她并接住数据终端。

“两位现在就可以查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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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奇做了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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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女皇陛下需要你亲自去一趟‘格利普斯’，此行破例让你乘坐‘斯妃特·冯·俾斯麦’殿下的坐舰‘帝国意志号’战舰，请把。”

骑士微微扬起下巴用透着高傲与轻蔑的声音向帕奇宣读了女皇陛下的命令。

——‘帝国意志号’，俾斯麦家族的大（口）小（口）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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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发言绝非是单纯的炫耀，更多的是在警告，一艘‘帝国意志级’战舰和其随行的舰队绝非帕奇那艘老旧的曙光级能应对的，此时怕是把马卡恩之怒搬过来也不好使了。至于科摩多上的维格尔军阀恐怕也早就被收买了。

“女皇陛下盛情难却我怎么好意思拒绝，不过两位骑士大人，我和女皇陛下约定的交易中，可没有这一项啊。”

“这是女皇陛下亲自下达的敕令，希望你不要做无畏的抵抗。”

“无畏的抵抗，有意思，真有意思。”

帕奇意味深长的一笑。

“我想问问两位骑士大人，你们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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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依旧是那副营业式的笑容，虚伪却让人无可挑剔，在两名骑士警惕的目光中，他抬起双手捂住脸用力的一点点往上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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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碍文明发展的东西不是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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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将乱糟糟的棕发用力往头顶一抹，之前的邋遢随之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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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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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放下时，整张年过三十的脸焕发出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气质，褪去虚伪面具的笑容渗入了一股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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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打算违抗女皇陛下吗！”

刚才就一脸愠色的骑士终于忍不住，一手按着佩剑的刀柄冲着帕奇大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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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吗马卡诺娃，两个菲雅莉人在我们的祖国上嚷嚷着她们的女皇，马坎大君的在天之灵都要哭泣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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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有愠色的骑士刚要拔剑相向，却不料一道殷虹的寒光直逼她的面门，强烈的危机感下她的身体激发出了远胜平常的素质，握住刀柄的手猛然往上一拉，拔出周波刀锵的一声架住了那劈来的寒光。

好大的手劲！

接住这一剑的骑士虎口被震得生疼，当她看清发动袭击的是马卡诺娃时，对方并不与之僵持很快挥出第二剑直逼她的腰身，让后者只得连忙将剑刃竖握，险险的挡住第二剑。此时的她无暇顾及自己的同伴，只能向一边瞥了一眼。

空手入白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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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的是相当难以理解的一幕，那位看上去没什么特别反而有些邋遢的帕奇，居然用双手生生夹住了她同伴劈下去的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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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体！？

周波刀的高速振动很快就让覆盖在金属化义体上的皮肤脱落，帕奇的双手根本不是血肉之躯，而是能够钳住周波武器的金属义体，义体手臂上窜出墨绿色的电光刺拉拉的和周波刀对抗着。

“你还有功夫关心别人啊！”

马卡诺娃一脚踹在少女骑士的胸口，立场的保护下这一脚只是让对方往后踉跄了几步，在骑士反应过来前，马卡诺娃随手一甩，那柄对常人来说比性命还宝贵的武器，被她当做飞刀掷向骑士的心脏。

雕虫小技！

骑士心生不削，挥剑挡开对方的投掷物，却不料对方看似随意的动作却蕴含了极高的力道，在她挥剑格挡时手中的佩剑竟然被震得同样脱手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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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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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的枪声自马卡诺娃手中的红色手枪爆发而出，.50的大口径特质子弹嗖嗖的飞向骑士，后者根本来不及拔出备用的佩剑，只得狼狈的在地上翻滚跳跃，连续躲掉马卡诺娃武器里整整一个弹匣的子弹。

“啧，基本功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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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卡诺娃没有换弹匣而是丢掉手中打空子弹的手枪，转而拔出了另一把向对方继续开火。少女骑士趁着马卡诺娃换枪的间隙，拔出腰间的备用配件，压低身形双腿发力就像一头猎豹直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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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大口径的手枪继续咆哮，只是那迎面射去的子弹无一例外不被骑士用刀挡开。

得手了！

抵近刀刃的最佳攻击距离时，骑士的脸上忍不住露出胜利的笑容，可下一秒钟她却错愕的看见，距离自己不到一米远的马卡诺娃的身体，忽然在她的视线里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加快，甚至拖出了一道残影。

墨绿色的电弧在马卡诺娃的身体上跳跃翻腾，那双原本祖母绿的眼眸染上了血一般的鲜红，在骑士的脸上还凝固着错愕之时，她用一个简单的错身绕道骑士的身旁，手中那把红色的大口径手枪顶在了骑士的太阳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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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这一刻停滞，濒临死亡的骑士仿佛看到了一片无尽的黑色虚空，而那虚空之中披着黑色斗篷，没有皮、没有血、没有肉的死神正挥着镰刀向她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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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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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脑海里，下意识的闪过这样的念头。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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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没有响起，反而是一阵金属碰撞的脆响传入了少女骑士的耳畔，紧接着她的身体被一股力道往后一拉，眨眼间就和马卡诺娃拉开了十几米的距离。

“姐姐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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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的少女骑士，才发现自己的同伴，那被她称之为‘姐姐大人’的骑士就站在她身旁，一只手还挽着她的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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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骑士多为女性，相互之间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会以姐妹相称，而这种关系往往是骑士之间自发建立的，或是因为单纯的性格吸引，也可能是因为实力上的差距。

而在这名少女骑士眼中，往日里总比自己更强大的‘姐姐’，如今却满头是血。

“皮肉伤罢了，你的通讯装置还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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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依旧警惕前方的帕奇和马卡诺娃，手中的白色周波刀横在两人身前，而她警戒的两人却一点追击的意思都没有。

“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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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的少女骑士连忙检查自己的通讯装置，却发现一阵强烈的电磁干扰波这段了通讯频道。

“这两个小姑娘就交给你了，可以吧马卡诺娃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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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着，帕奇一边吹了吹金属手指上慢慢凝固的血迹，像是很心疼似得在自己的衣服上用力擦了擦。

“小菜一碟，不过这玩意儿可真带劲啊，好久没真正是出过全力了。”

马卡诺娃扭了扭脖子，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她换下打空的弹匣重新为手枪填满子弹。

“那么就此告别吧，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的刀刃上会有新的装饰品，哦对了留她们半条命把，不然这场交易就没办法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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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奇冲着马卡诺娃很是绅士的弯腰行礼，此刻一架维格尔制式‘长枪截击机’凌空略过这片战场，上面甩下一根缆绳，帕奇一把抓住缆绳的同时抬手按动脖子上的一个装置，便携式的氧气面罩快速将他的脑袋罩在里面，而他整个人的身影眨眼间就消失在漆黑的宇宙中。

在数千公里外远离维格尔人要塞炮射程的‘俾斯麦舰队’，和那两名骑士一样陷入了从未预料到的境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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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第一战队，第二战队正与突然出现在左侧的敌人交战中！”

“第三战队传来通讯，舰队后方侦测到大量战舰级规模的跃迁信号！”

“科摩罗星球外围的重力井正在关闭，检测到三艘改造型号的重型战列舰和大量随行舰队在星球外围跃迁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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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背信弃义的维格尔狗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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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俾斯麦舰队旗舰，帝国意志号战列舰上的舰桥里，坐在纯金首席上的斯妃特·冯·俾斯麦，正咬着手指甲一脸焦头烂额的怒骂道。

  “收了我们的钱居然敢背后捅刀子，老娘饶不了他们！”

  砰的一声，斯妃特握紧成拳的手狠狠的砸在垫了天鹅绒的扶手上。

正如她所说，本来一切的计划都很顺利，和帝国以往的手段一样，拉拢一批敌人、分化一批敌人、打击一批敌人。而科摩罗的所有者，那名年过半百的维格尔军阀早早的接受了帝国使者的游说，不但承诺在最近一段时间里，对菲雅莉人的舰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会阻拦其他维格尔军阀的舰队进入附近的区域。

“斯妃特殿下，大量身份不明的货轮正从舰队正上方逼近！”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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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妃特大惊失色的看向头顶，全景舰桥上她很清楚的看到密密麻麻用黄色斜方框标注的民用货轮，正全速逼近她的舰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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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疯子……传我的命令，给我把他们都打下来，一个不留！”

面对帝国意志级战舰山呼海啸般的迎击，那些根本没有防护手段的货船一艘艘在半路上被打得凌空解体，然而大部分的货船在被命中前都纷纷打开货仓，将满载其中的飞行器尽数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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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长，轮机舱中弹，我们失去动力了！”

“不要慌，接通备用电池，打开货仓，让小伙子们飞起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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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大型货船上的维格尔舰长，一脸严肃的看着前方，看着那片菲雅莉人的军舰组成的庞大舰队。

他早已两鬓斑白，左脚左手都在战争中离他而去，而内乱和贫困的双重枷锁下，他只能用劣质的假肢来替代自己的手脚。

他见过，他见过比这更庞大的舰队，那是马坎大帝还在世的时候。

两侧的舱门打开，各种民航机、旧式战斗机、截击机改造的飞行器，一窝蜂的涌货仓就像飞蛾扑火一样奔向菲雅莉人的舰队中，个头最大的那艘战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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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吧，飞起来吧，为了维格尔的未来，飞起来吧！”

话语落下，一发1400mm穿甲弹正中舰桥，彻底终结了这艘货船的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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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我们的母舰被击毁了！”

“一路走好老爷子，接下来就是我们的表演了，让这群菲雅莉人见识下，真正的维格尔人长什么样！”

“马坎大帝万岁！”

战机间的通讯频道里，充满了各种癫狂亢奋的呼喊声，不断有战机被击毁，但更多的战机又会补充上来。

“队长，菲雅莉人的战机来了！”

“全队散开，各自突围，只要接近三百米内……”

一架飞镖无人机从侧面发射的机炮将这架旧式的维格尔截击机拦腰打断，而那位队长剩下的话也永远埋葬在了这片冰冷的宇宙中。

“队长！！”

“为队长报仇！”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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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民航机改造的战机逼近了一艘前来拦截的民兵级巡洋舰，防空高爆弹的碎片击穿了驾驶舱的防弹玻璃，打中了他的腹部。失去重力束缚的血液，变成冰冷的血珠挥洒在漆黑的宇宙，临近光速的G力将驾驶员尚且年轻的身体牢牢束缚在驾驶席上。

在他的瞳孔中，菲雅莉人的舰船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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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灭伪皇，血迹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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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吼叫着按动了操纵杆上的红色按钮，因此激发的电信号启动了这架飞行器上唯一的武器。

太阳。

一颗小小的太阳在菲雅莉人的舰队中膨胀、绽放。

而更多的太阳，在这只庞大舰队的上空被一双双维格尔人的手亲自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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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斯、雅典娜号巡空舰中弹，正在偏离航线！”

“殿下，左舷175mm炮组中弹，失去作战能力！”

紧急的战报一条接着一条的传送过来，帝国意志号战舰的舰桥，如今早就没有了来时的轻松，连一直对维格尔人非常蔑视的斯妃特，也咬着指甲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那群维格尔蛮子，居然用飞行器运载核弹发动特攻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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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帝国军校的高材生，核弹爆炸时的特点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这种旧时代的兵器在威力和破坏性上都远落后于新型的粒子武器，就算是地面作战也比不上泰坦人的大气剥离弹，只有追求力量和破坏的维格尔人在马坎大君时期，曾经大量装备过用来摧毁希格拉人的殖民地和重型基地。

马坎死后，这些核武器就流落到大大小小对方军阀手里，但因为维格尔人的科研技术停滞，除了红莲导弹和相应的改进型号外，中小型导弹的研发一直处于疲软态势，这些威力尚可数量庞大的核武器也就没了用武之地，最多也只能当做红莲导弹的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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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集中的使用，已经是很久没有发生过的情况了。

斯妃特凝望着漫天的太阳，纵使全景显示器过滤掉了足以让人致盲的光线，这一幕在任何人眼中都是那么的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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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格尔人的内部，正在发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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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上限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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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入三百毫克的地奈米松，开始进行神经强化连接……3、2、1，连接开始……连接成功，开始勾住模拟场景。”
' D4 Y+ v0 W$ N5 e8 X* _3 }4 r' C  “构筑初始化完毕，进入倒计时，主管，在为您测定精神极限指数时，药剂会让您的身体敏感度极大的增加，如果有任何不适都请放心，那是正常现象。”
( _0 a6 }  Z% c$ {1 I- ]4 O& n  “构筑完毕，那么正式连接在倒计时后……3、2、1，连接。”

% |& k( o' Q' s( F* I5 b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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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的瞬间，主管发出了一阵带着奇妙感觉的呻吟，此时的她以整艘战舰为视角将自己的五感延伸出去，直至每一座炮塔、每一个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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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 z9 m5 o8 U9 z' z  “这种情的感觉……真是受够了啊……”

  拉低视线能清楚的看到现如今自己操纵的战舰已经不再是十字军级，而是一艘在圣殿骑士中属于巡洋舰级的战舰——复仇者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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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6 a  }9 ^1 M; ^* s8 R! n  整艘船的造型就像是一把十字形的长剑，推进口分布在‘剑柄’的两侧，而剑刃部分则由一门巨大的反旗舰武器‘兰斯洛特之矛’重型激光炮。舰体的涂装筒体纯白，其中点缀着深红色的符文与线条，舰体中心位置青蓝色的十字纹路是整艘船最核心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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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以外，剑身两侧的‘剑鄂’部分上，分别列装着两门‘朗基努斯重激光’、两门‘裁决LRM导弹发射器’，尾部‘剑柄’的位置则装备上了一门用于拦截战机的‘女武神加农炮’。

- M3 y8 v  L8 g  “呼，子系统和武器都增加了，慢慢来，就当是十字军级的进阶版就好。”

  一般用言语安慰自己，一边将神经更加深入的和舰船连接在一起，可每深入一点便有一股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好像蚂蚁在心中游走。

  展开雷达系统，封锁各区域防火门，排空易燃的氧气转而冲入氯气防止舰体被击中或引发火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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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是安吉拉从‘碎片’里提取而出的新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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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 x6 ]$ p  R9 c' {5 t1 m4 ]  随着她的念叨，战舰表面升起了几个不起眼的喷口，眨眼间从喷口里喷出的涂料将整艘船都覆盖成一片漆黑。
# m) p. W8 S( Z- i0 @; q# p3 ~  这不是单纯的黑色油漆，在学名上这叫做——绝对黑体。

  能够大量吸收热能的绝对黑体可以有效屏蔽红外线、热成像扫描功能，对雷达波也有一定的吸收功能，同时也可以起到隔绝热能武器轰击的效果。
  其缺点也很明显，吸热量大可散热慢，安吉拉提出的补救措施就是在装甲层表面增加了一层散热装甲，装甲内部设有夹层，夹层里充满了冷却水用于散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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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看，还有散光凝胶、气幕弹、重金属云……怎么什么东西都塞在里面了，怪不得控制起来这么繁琐。”

  深入一看，主管才发现整个战舰的内部空间被各种零碎的武器、防护设施塞得满满当当的，许多工具和武器的效果完全重合，却也出现在模拟战的战舰内。

  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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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闷的警报声在主管的耳畔响起，与雷达系统同步的视觉很快就发现了一切的源头。

: K- I& E6 U/ v. w1 y  “11点钟方向，负45°区域……俱乐部级战列舰一艘，阔刃三型战列舰两艘，浩劫级无畏舰两艘，圣盾级驱逐舰8艘，白羊级护卫舰8艘，巡空者突击艇16艘……你可真看得起我啊安吉拉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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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L+ G+ O( I  K* s( ?9 R( E) e: ]  看到这样悬殊的敌我差距，主管不由得苦中作乐似得笑了笑，但那非苦涩的笑容中很快就变得亢奋起来。
& F; Y$ A# h- ]2 n$ f  全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此时叫嚣着，翻腾着，哪怕眼前的敌人只是通过模拟信号制造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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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q' S" [0 F: v( J( \7 r3 p% }# ?  这并非是单纯的鲁莽蛮勇，在这片模拟出来的交战宇宙中，并没有恒星存在。眼睛也好，摄像头也好，如果没有光源就只能看到一片黑暗。宇宙中能随时看到漫天的银河，但那些银河真正投射过来的光源实际上都相距甚远，在没有恒星的宙域里，索敌依旧靠的是雷达。

  实际上，在主管侦测到对方的雷达信号时，菲雅莉舰队的雷达波也扫了过来，不过还没有任何一条雷达波建立了锁定。不过菲雅莉舰队的战舰也开始让一部分航空队出击，最先飞出是机动性较强的‘飞镖无人机’，拦截型和反舰型以2:1的比例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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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惕性这么高吗，那么……”

  复仇者级巡洋舰的舰体上下各打开了排风通道，惰性气体伴着一股肉眼不可见的粒子在气压的作用下，悄无声息的向舰体四周散布。
  米诺夫粒子散布后，对于主管来说敌我双方的雷达都会受到影响，整个战术地图上标注为红色的菲雅莉人舰队已经‘停滞’在粒子散布前的位置，而系统根据其航速开始推算出对方的实时位置，实时位置因为存在误差则用透明度80%的标志指示出来。
  而自己的坐舰在战术地图上，以一个扇形面投射出不同武器的射程覆盖，同时也显示出了测算中敌舰的射程覆盖，很明显两边都没有进入各自武器的最大射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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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1 [- Y2 T& y; p  “不过，说到底也只是模拟而已，这种对敌我双方皆有效果的东西，实战还不知道如何，不过……也让我把上次受得起，先发泄一点吧。”

  话语落下的瞬间，圣剑核心的出力突然暴涨，与战舰神经连接的主管只感觉到全身上下窜过一道触电般的刺激，现实中躺在椅子上的身体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脚趾手指都不住的抓紧了。

  模拟战局里，复仇者级巡洋舰的舰体开始散发出一阵金红色的光晕，整个舰身开始变得缥缈虚幻起来，强电流的嗡嗡声在真空之中激荡着，纵使没有空气传播也让附近的陨石在强烈的能量波动下碎裂成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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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圣驱动，这是复仇者级巡洋舰特别装备的进阶装置，以长时间产生辐能为代价大幅提高舰载武器的射程，特别是能量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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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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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2 M* j7 C) L) d" P  装置启动不过半分钟，主管就受到了舰体被火控雷达锁定的提示，惊讶之余她没有停下动作，索性启动反辐射扫描模式，直接根据对方的雷达波返查过去。几秒钟过后，反查的结果呈现在主管眼前，战术地图上一根直线自复仇者级巡洋舰上延伸，最终连接在了‘俱乐部级战列巡洋舰上’。

复仇者级巡洋舰的舰首开始左右张开，露出了猩红的内部装置，圣剑核心开始超负荷的运转起来，为装配在炮口后方的巨大特制晶体蓄积能量，鲜红如血般的光晕在炮口处蓄积，粗壮的红色电弧跃动在张开的舰体两侧，一道道红色圆环出现在张开的舰首之间，这些在澎湃能量下实体化的重力场，充当着引导头的同时也将蓄积的能量牢牢固定在炮口，如同拘束野兽的锁链。
方框和十字组成的瞄准标识和战术地图上，标注为‘俱乐部级战列巡洋舰’的半透明红色标记重合。

“误差在一公里左右吗，果然太靠近极限射程了，不过也正好测试一下……开炮！”

能量蓄积到极限，重力场在收束器的作用下在正前方打开一条破口，蓄积的光子化作一道血色的洪流将漆黑的宇宙一分为二，磅礴的光子流一头撞击在俱乐部级战列巡洋舰的前半部分区域。
5 C, B$ K; F$ B" `, U2 s圣殿骑士的奇特科技让光学武器拥有了和粒子武器同样的物理特性，使得被击中的战列巡洋舰不光眨眼间就被蒸发了前方的两座‘大型粒子束炮塔’，整个舰体往前倾斜了整整三十度，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往下用力按住了一样。
# i: Z# {) p, b: G* @, ?奔流的光子命中目标后，在互作用力的影响下开始从光束中分裂，化作一道道红色的闪电被四周其他战舰的电荷吸引着，刺拉拉的击打装甲上。

+ B2 |* G9 U$ t; x7 p" @6 m包括俱乐部级战列舰在内的菲雅莉舰队立马进行了规避动作，战舰的尾部喷口爆发出耀眼的火光。而这些战舰在被强烈的光子流击中的那一刻，舰体的雷达信号顿时暴涨了几十倍，使得笼罩在米诺夫粒子内的复仇者级巡洋舰能够捕捉到们的雷达信号，调整炮口并更新它们的坐标。

% Q! k; v4 o( z: o5 y9 ^滴滴滴——

1 {% J$ m6 V) H2 A高热量反应的警告声传入主管的耳畔，战术地图上两道一指粗细的红色线条直奔她坐舰的方向而来，而米诺夫粒子的影响加上粒子武器在进入极限射程后本来就很容易失准，让这两道来自阔刃3型战列巡洋舰，舰首发射的反旗舰粒子打偏了。

  m# ]1 m: ?& R5 Q/ S——误差三公里和五公里吗。

盯着战术界面上的测算结果，主管立刻停止了‘兰斯洛特长矛’和‘神圣驱动’的能量供应，舰首开始合拢的同时舰体也进入了散热过程，潮水般的蒸汽往外喷涌，一片冻结的水雾很快就将巡洋舰笼罩其中。

8 V2 H! j3 D& i" M滴滴滴——

& c0 ~$ M0 m* q0 N1 f9 L& |第二轮射击仅仅隔了十几秒后便再度袭来，此时两道光束的误差仅有一公里左右。

3 [4 P' P7 b' u0 @“修正的很快啊，或许真正的菲雅莉人修正的更快。”

念叨着心里的感想，主管操纵舰体打开了尾部被改装出来的八个发射口，一阵火光迸发后八发重型导弹脱膛而出，它们没有奔向敌人而是呈扇形散开，在飞离一段距离后导弹的外壳被炸开，内部一个充气式的诱饵快速膨胀展开，放置在内部的诱饵信号开始将巡洋舰的信号向四周扩散。

3 F1 j4 @4 n' Z8 `/ P1 n5 w同时，主管将坐舰的位置迅速与一个诱饵调换，更多的米诺夫粒子被扩散出去，她没有选择直接冲向菲雅莉人的舰队，而是以俱乐部级战列巡洋舰为圆心，开始绕着菲雅莉舰队做保持距离的环绕机动。

, ^& j  B) Y6 {“和战斗机接触还有两分钟吗，那就还能再来一发……呜，果然控制巡洋舰还是有点勉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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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D3 B. n3 C' N/ s8 i' o  一阵混着恶心感的痛觉在头部里扩散，虽然还在忍耐的限度中，但警钟已经为她敲响。

  “现在，重新审视战局……”

) \! Z' O  S) ?3 B; D8 {  将注意力集中在战术地图上的主顾，很快就发现敌我双方的雷达扫描出现了变化，代表雷达波扫描的波纹扇形图从两艘浩劫级无畏舰上放射出来，直接覆盖了主管坐舰的位置，而其余舰船的雷达波都被诱饵吸引了。

; r: }" u" a8 q6 s6 J, h" F  “不是被吸引了，应该是分配了各自的任务区域……安吉拉，是你在背后操纵吗……也好，让我看看宇宙战上你有多大本事！”

  主管划定了八个诱饵目标的移动方向，两个诱饵直冲向菲雅莉人的舰队，另外六个则开始以不同的轨迹左右散开。

  “很好，战斗机和轰炸机都分散了，说到底这些舰船里能够跟复仇者级在超远距离对射的，也只有那两艘阔刃级，只要干掉了这两艘……呜呃……啧，偏偏是这个时候。”

) d6 z, x! {6 S( r- U) v5 b  一阵反胃涌上心头，伴随而来的还有头疼和眩晕感，主管咬紧牙关强撑过去，将一艘诱饵移动到与自己平行的一侧，同时将火控雷达照准了编号01的阔刃级。

  “放平心态……注意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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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7 l  P9 @/ b' _& h6 ]: e  默念着前世在某个工厂里上班时被嘱咐的告诫，在火控雷达照射至对方舰体并更新了实时位置后，主管便立刻关闭雷达让系统开始根据测算出来的航速，推算出对方的预判位置。
  复仇者级的舰首再度左右张开，如同一头虎鲸打开了它的血盆大口，圣剑核心再度迸发出澎湃的动力，在启动兰斯洛特长矛的同时开动了神圣驱动装置，那灿烂的银河中又多出了一颗金红相间的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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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这样的装置存在着光学上暴露的可能，但主管没打算给安吉拉时间，在能量蓄积到达临界点的瞬间便下达了开炮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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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红色的直线自战术地图上的复仇者级上延伸而出，笔直的命中了地图上半透明标识的‘阔刃级’，然而当光子束命中后产生的雷达回波，赫然让地图上本应该被命中的‘阔刃级’，变成了‘俱乐部级’。

  “啧，改变航行事先就过来做挡箭牌了吗……不对，难道是一开始就把两艘船的雷达信号重叠在一起了，真有你的啊安吉拉。”

2 Y7 W+ _: v; {$ B- s  滴滴滴——

  急促的警报声伴随着反击在主管的耳畔间响起，阔刃级舰首的反旗舰粒子炮顺着复仇级开炮的方向还击过来，高能粒子束在近距离600米的位置与复仇级‘擦肩而过’。

  “耍这种小聪明就以为能干掉我吗，太天真了安吉拉。”

* c+ ?0 ]% y" G( W! r  停下持续的光子束轰击，主管让舰体再度进入散热模式，此时两个中队的飞镖无人机朝着复仇级奔来，无人机后是三个中队的飞龙级轰炸机。

. ^1 i/ g9 r; ^  ^  w5 K2 M6 y$ _  “啧，欺负我没有舰载机，不过神圣驱动增幅的可不只是主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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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管的嘴角自信的一仰，搭载于舰体上下两面的近防武器‘银色匕首’纷纷转动斗笠状的炮塔，将银白色的光束如同暴雨般的投向菲雅莉人的舰载机，搭载于尾部的‘女神加农炮’也调转炮塔开始将白色的能量光球如同机枪一般的扫射出去。

: x; @! }* i1 L4 j8 \& z7 ~  一团团殉爆的火花不停在漆黑的宇宙中点亮，装甲较为脆弱的飞镖无人机刚进入攻击距离就损失大半，三个中队的飞龙级也出现了三分之一的减员。

  光从敌人的个头上来看，主管很容易就能分别出那些是反舰型的那些是战斗机，威力较小的银色匕首对付敌人的战斗机，威力较大的‘女神加农炮’则用来点杀反舰轰炸机。而与此同时，散热完成的炮口重新开始蓄积能量时，来自1号阔刃级的粒子束又一次和复仇级擦肩而过，这一次误差仅仅只有九十米。

  “说好的在米诺夫粒子环境下，舰炮的命中率不足两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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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起机动战士高达里的种种舰炮MISS的场景，主管的心中便有了一种特别的幽默感，然而在下一秒来临时，这样的幽默感在警报声下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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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侧！？”

) Q* l. @, v. ]- h  战术地图上，一跟红色的线条自舰体左侧下方射来，而原本推算的两艘阔刃级应该还在复仇级的前方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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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4 ?, g) Q7 u  短短两秒钟的反应时间下，主管连忙让复仇级开始紧急规避，位于舰体两侧的推进器喷发出红色的耀眼火柱，让舰体开始做挪动起身子。

  金色的光柱命中了复仇级舰尾部分，晶格护盾牢牢的阻挡住了光线，护盾之下的绝对黑体开始吸收热量转而将热量传输至散热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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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仇级的自动防御机制很快启动，舰体两侧加装的一次性导弹发射器，将能够散射光束阻碍粒子的气溶胶导弹冲着敌舰武器照射的方向发射，一连串的爆炸后一团团半透明的凝胶在宇宙中扩散，让阔刃级发射的粒子炮像是装在了一堵墙上被削弱了大半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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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度怎么降不下来……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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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散热系统超负荷运转的前提下，装甲温度依旧再升高的主管，赫然醒悟的将视线落在了蓄积能量中的兰斯洛特之矛激光炮上。

  这一次，安吉拉也没有给自己的主管反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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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号1的阔刃级战列巡洋舰瞄准了复仇者级的炮口，一道金色的反旗舰光束喷涌而出，直奔复仇者级蓄能中的炮口，在主管的视野里只看到了一团金色的‘太阳’直奔自己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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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N; F; b! m* ~( f5 K  一股强烈的冲击感化作精神刺激窜过主管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每一根血管，她甚至都没听到‘模拟结束’这一提示。
  现实中，座椅上覆盖住她面部的装置向上拉开，两边的安全设备随即向浑身抽搐还冒着滚滚热气的主管的身体喷洒出降温气体，站在一旁的安吉拉则将自己的手掌横着放在主管的嘴里，让她在痉挛中不至于咬断自己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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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S1 I9 r5 K# d  “果然现在让您经历这种程度的战斗是太早了，不过您能理解的吧，时间是不等人的，有时候一些机会就是在等待中流逝的，所以你必须更快的适应，更快的变得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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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吉拉的声音变得有些语重心长，她用另一只手抚摸着主管水蓝色的头发，像是对待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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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  L0 @; [; G) }! I  “您或许会看到一些痛苦的回忆，但有时候……痛苦会让你更快的成长。”

4 J9 a. {# H3 b8 [) {' ?2 r- f! c  看着她那副双眼近乎翻白快要昏厥过去的样子，安吉拉的嘴角神秘莫测的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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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苏格兰黑山羊

  埃尔尼克在电脑前‘奋笔疾书’，以一名军官该有的严谨对待这眼下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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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我的舰长大人，不过明明上次的报告都那么详尽了，居然还要再交一份，还是女皇陛下的直属命令，女皇大人也真会给我们两个找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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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娜伸了个懒腰，抿抿嘴从怀里掏出口香糖丢了两颗进嘴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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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实际上这一点埃尔尼克自己也有疑问。

  之前的报告中，他将自己的所有看法、经验教训、分析，全都写进了报告里，详细程度他可以拍着胸脯去保证。

  而如今女皇却亲自下令还要让埃尔尼克再写一份，并且这一份是直接呈交给女皇。

  难道之前呈交给卡尔将军的那一份不够好吗？

  埃尔尼克微微皱眉，但其中答案依旧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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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心里话，埃尔尼克觉得X女士在某种程度上，和帝国已知的几种机娘都各有相似之处，无论是帝国掌控内的‘追忆之庭重工’、‘艾库丽思人’、‘马尔斯硅基生命体’，还是帝国掌控之外的朝圣者制造的人形构造体。

  但细细分析下来，有感觉X女士和这些机娘又有着根本上的不同。

  硬要说的话，埃尔尼克更觉得X女士更接近帝国骑士，可是一旦将想法如此靠近却又马上会感觉到一种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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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M51星系后，帝国见识过不少未知文明，X女士绝不是这些文明中最独特的，更不是最强大的，然而其单人使用的武器技术透露出来的科技实力，又让人不敢小看。

  毕竟，追忆之庭、艾库丽思、马尔斯，这三个存在都是帝国能掌控得了的，如今帝国连朝圣者都在防备，又怎么可能会忽视一个拥有强大科技兵器的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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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是谁？

  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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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部通讯请求的提示打断了埃尔尼克的思绪，他停下敲打键盘的手点开了通讯栏位，出现在通讯界面里的人，是一名年纪颇大表情坚毅的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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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手长？”

  “舰长，有件事方便聊一下吗？”

  “……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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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尔尼克看了眼依旧在敲打键盘的夏娜，小声回答道。

  “上次这帮新兵陆战队的表现我们两人都有目共睹，接下来的作战如果还要继续面对X战舰哪一类的敌人，这帮新兵蛋子绝对活不过两场战斗。”

  “你继续。”

  “在殖民地的陆战队里有我的几名战友，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应对未知的危机和敌人的精锐单兵更有经验。”

  “所以你打算替换船上的陆战队员？”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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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手长干脆的回答道。

  “这件事情我已经上报给卡尔将军了，也得到了了将军的首肯和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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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落下，一份命令书弹出在埃尔尼克眼前的显示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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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因仅仅是这样吗，这不像你的作风，水手长。”

  “我知道这不合常理，但是……我还有三年就退伍了，这句话我只对你一个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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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手长垂下眼睛，在埃尔尼克眼中那个总是能一夫当关，面临任何紧急事项都不为所动的男人，在他面前表露出了弱势的一面。

  “至少这一次，我不希望把跟我儿子一样大的年轻人，送上必死无疑的地方。”

  “……我知道了，但是下不为例，你去安排吧。”

  “是，五分钟后我会将人员名单提交过来。”

  埃尔尼克妥协了。

  他叹了口气，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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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不好的，老兵比新兵可靠这也用得着纠结吗？”

  夏娜的声音传来得有些不合时宜，但埃尔尼克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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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违反了军队条例，人事变动应该由舰长往上一级一级的申请。”

  “所以说，我的舰长大人怎么愿意违反军规？”

  “因为水手长的两个儿子死在了我的船上，你满意了？”

  埃尔尼克的声音多了一分责怪，听到后夏娜也沉默了起来，不再追问也没有拿这件事开玩笑。半响的沉默后，引起事端的夏娜才迟迟的开口道。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说的对，我纵容部下违反军法。”

  一脸复杂的埃尔尼克将身体靠在座椅的靠背上，目光斜斜的看向天花板，眉宇间闪过些许的感伤之情。

  “行了行了，别这么愁眉苦脸的了，你自己说的今天还要赶报告，要愁眉苦脸就一个人去禁闭室里愁眉苦脸吧。”

  

  夏娜用自己的方式‘安慰’道，她继续敲击键盘完成工作，用这种方式来让沉重的话题带过。埃尔尼克也回过神摇了摇头重新开始手上的工作，只是这一次工作也没持续多久，就又被打断了。

  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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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声提示音下，夏娜和埃尔尼克的显示屏上都出现了卡尔将军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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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尔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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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尔尼克立马站起身立定行礼，夏娜也站起来只不过并没有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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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1 U$ J4 i( N  “埃尔尼克上尉，夏娜上尉，稍息，你们两个现在就准备一下，明天0850时芙兰卡号随我的直属舰队，前往KDF1145号要塞船坞，与‘俾斯麦’舰队汇合。”
; x; H% O+ Y  j7 Y  Z% ?1 r! H  “呼呼，俾斯麦舰队，难道是那个‘斯妃特.冯.俾斯麦’大（口）小（口）姐的舰队？”
+ Q  Q3 f5 q$ {% S. Q  “是的，还有你夏娜，认真一点这不是在开玩笑。”
" Y  Q& w. |" C  X9 \+ E" e2 m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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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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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俾斯麦家族终于也是打遍帝国无敌手，准备向彼得连科家族炫耀自己的豪华游轮了？”
  “三日前，俾斯麦舰队奉命于维格尔控制区的‘科摩罗’要塞星区执行任务时，遭到五倍于己的维格尔人突袭，舰队损失了五分之一的作战力量，因此最高指挥部特地命令我部即可开拔，与修整中的俾斯麦舰队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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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尔将军严肃的声音说出，夏娜便即刻收起了玩笑的心态，一边的埃尔尼克也拧起眉头如临大敌。

+ p! o0 G+ C+ l/ }4 x  帝国的舰队和维格尔人有所交火并不奇怪，但如果交火的舰队是一只家族所率领的直属舰队，并且还造成了五分之一的损伤，那就很值得让人紧张了。
  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帝国即将采取的报复行动将会是规模庞大的舰队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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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6 d  w* ?0 k9 I8 D' m6 i$ D  埃尔尼克也好，夏娜也好，两人早就过了憧憬荣耀而罔顾战争残酷的年龄，这开战的信号对于两人来说都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 W: S& K  z1 G" J: k+ X) F1 B  “属下明白，本舰将在明日0850前准备完毕。”
  “很好，另外夏娜上尉。”
6 m7 s' Q: i2 J! @! U$ W' E  “我在。”
  “不要让家族蒙羞。”
( ]  G$ W' E5 g! f2 Y& _  “我明白。”

" ~& `! l2 o& S# K  夏娜站定身体向卡尔将军郑重的敬了个礼，通讯随后挂断，室内只剩下了死水般的沉默。

  “偏偏是这个时候吗……”

  埃尔尼克端起放在桌边的一杯水，本想润润嗓子可刚喝进嘴里就一阵咳嗽。

5 T* g) i" _- s% t  “又开始紧张了？”

  夏娜走到埃尔尼克身旁，从他手中拿走水杯，掏出一块手帕擦去了他嘴角的水珠，后者有些不好意思的退去半步，拉开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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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只不过是呛到了。”
- g# R3 b' _+ `. y  “撒谎，在学校时你就这样，每次紧张都会喝水，一喝水就准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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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娜的脸上浮现出怀念的笑容，她又走上前用那块蓝色的手帕将埃尔尼克的脸给擦干净。

  “喂，好歹你是我的副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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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P- N  t* r- Y+ b( L9 X  y! D  “怎么，你不会说你怕脸红吧，对了上次说好陪我逛街，后面被你用街上有人在游行蒙混过去了，这次正好有办法让你补上。”
  “额……”

9 }0 H$ H$ [0 W3 k  I  埃尔尼克一脸尴尬的看着面露狡黠的夏娜，收回手帕变魔术似得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的便携终端，终端上的内容赫然是一副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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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4 U) ?4 @+ {- W. P& c  ‘勃兰登堡号俱乐部级战列舰，美食、购物一日游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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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n& r& v! I0 l! y  “这次可不会让你跑掉了哦，嘻嘻~”

  花朵一般灿烂、天真的笑容绽放在夏娜身上，或许在这一刻她就真的只是一名单纯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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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5 m' ?: s% l8 J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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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A, M* \" D- {  或许也是被这样的笑容所感染，埃尔尼克也展露出随和的笑容。

  “我的大（口）小（口）姐。”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菲雅莉帝国也并非生来就如此强大，一代又一代军人、军官、将领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宏伟基业，自然也造就了许多用战功铸成的家族。正如同‘蓝罗马’、‘红罗马’、‘紫罗马’一样，帝国之中这样的家族有着女皇陛下都难以小觑的能量。

* \; x# G& y) S; n6 [" Q) g& b5 _  埃尔尼克身为一名驱逐舰指挥官，早就习惯了作为补充力量随时被人抽调，甚至也有幸在一些强大家族的舰队里服役，但他从未见过两大家族的舰队合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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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而当埃尔尼克随卡尔中将的直属舰队来到会合地点时，更是充分的理解到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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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两支舰队保持着安全距离，就这么干瞪眼瞪了足足三个小时，当埃尔尼克以为是有什么情报上的差错时，却被一脸无奈的夏娜告知，两支舰队干瞪眼是因为会面仪式在哪里举行有了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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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俾斯麦舰队上的‘斯妃特’自然要求在自己的旗舰‘俾斯麦号战列巡洋舰’上举行，卡尔中将这边也不遑多让，要求在自己的旗舰‘亚特兰蒂斯号战列舰’（裂痕级战列舰）上举行。两者就这么针尖对麦芒的争论长达四个小时，才最终采取了折中方案——在俾斯麦舰队下属的俱乐部级战列舰‘勃兰登堡好’上举行。
' g2 V0 c/ p. P  而会面时在奏乐时，要先演奏彼得连科家族的族歌。

  “这到底有什么意义是啊，大家不都是女皇陛下的臣子吗……”

  带着这样的‘埋怨’，换上帝国海军标准制服的埃尔尼克，被夏娜挽着手跟情侣一样生拉硬拽的从下级军官行列中，拉到了战列舰舰长的那一列上。

3 |2 a2 |% d6 D( G* r9 G  根据女皇陛下的新军规，战列舰及战列巡洋舰、无畏舰的舰长，都必须有一名帝国骑士贴身保护，因此就算不穿军服，那些亮眼的帝国骑士，也能让战列舰的舰长们在外人眼中高人一等。而一排上校、中校、准将、少将里，却突然多了埃尔尼克这一名上尉，同时彼得连科家族里的‘小（口）姐’还是这位上尉的‘贴身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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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了我吧……

  感受着那一道道刺眼的目光，埃尔尼克顿时觉得那些凶神恶煞的维格尔人，相比之下或许还‘友好’些。

  然而埃尔尼克和他们之间的差异还不止如此，彼得连科和俾斯麦这种大家族，都可以自己定制自己的军服，这算是女皇陛下给予这些家族的小小‘糖果’。
庄严肃穆的会场里，彼得连科家族的军官统一身着卡其色的毛皮风衣，头戴熊皮高帽，腰间挂着哥萨克马刀，脚下踩着棕红色的鳄鱼皮马靴，其中只要军衔在校官以上的，衣领上都会有一枚到数枚的红色五角星做标志。

* W' z( C) o; h* G, f% z6 J与之相对的俾斯麦家族，则是一片肃杀的黑色双排扣制服，手套、军帽、长筒军靴都是一片黑，腰间则以中世纪欧洲骑士的代表武器‘手半剑’作为佩剑。同样，校官的装配也有所区别，少校的衣领是一片银质像树叶，中校为两片，上校三片，少将则在三片像树叶上多了一枚四芒星并以此类推。而一头金色长发的斯妃特，在就仿佛是这片黑色荆棘中的金色蔷薇，让人可远观而不敢靠近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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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N8 V2 \2 N/ N: \纵使之前两个家族针尖对麦芒，可正式场合下俾斯麦的大（口）小（口）姐‘斯妃特’也给予了兄弟舰队相当的尊重。
她与彼得连科家族的战列舰舰长们一一握手时，并没有忽略掉这个依旧身穿菲雅莉帝国海军制式军服的‘上尉’。

1 N5 {, X7 f1 M0 \6 F7 n“早就对那位击穿了X战舰的英雄舰长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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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曝光度极高的‘大（口）小（口）姐’，埃尔尼克也是曾经在社交网络上看到她身为偶像的一面，不想见到本人后，更是让他对这位女士有了新的认识。
" B) y! ?$ x' D+ k+ D谈吐得体举止飒爽，浑身都散发着少壮军官应有的那股英气，更不要说其传承自贵族血脉的美丽容颜和丰满的身材，在黑色的风衣制服下透着一股别样的诱惑。
偏要说什么美中不足的话，就是她脖子上的那根红宝石项链了，如此雍容的装饰和她的旗帜实在不合。

“您过奖了，如果没有其他友军的配合，我根本不可能取得这样的战果。”
6 z! ~8 U2 Z5 r: m/ i“过分的谦逊就是傲慢，不过我还是要说，干得不错，我期待贵舰今后的活跃表现。”
0 u- R* {8 g& t( c, P% B+ Y' p“遵命，一切了为了女皇陛下！”
, l5 e- g( X, G' q“一切为了女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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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相互敬礼后，斯妃特便走向下一名军官，而埃尔尼克的目光也不由得追上了她的身影，只是刚刚看过去他就感到腰间被人用力掐了一下。
至于是谁……
" E. A+ M1 z& G) S) m" h5 x+ z; ?埃尔尼克用脚拇指也猜得到。

漫长的会面仪式结束后是东道主设下的接风宴，然而只要一扯上家族，整个宴会必然充斥着浓郁的政治味道，让埃尔尼克这个‘外人’只坚持了五分钟就草草离开宴会厅。走出宴会场老远，远离那些卫兵和满身政治味道的家族成员，他方才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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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你跑得可真快啊，差点就让你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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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目光，埃尔尼克看着盘中酱油色的面条和搭配的胡萝卜丝与牛肉片，孜然、胡椒还有酱油牛肉的味道扑面而来，带着他的思绪回到了曾经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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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你居然会忘了，那个时候一顿有时候你都得吃两盘呢~”

“驱逐舰上的空间有限，大部分时候为了考虑战斗，我经常会选择体积小热量高的压缩食品，这样可以腾出空间来存放更多的弹药，毕竟遇上高强度战斗的时候，总不能把大米和牛排当炮弹吧。”

气氛变得随意埃尔尼克也少见的开起了玩笑，一阵和煦的威风吹过，撩起了夏娜白色的发丝，刘海之下埃尔尼克看到的是一张发自内心感到愉快的面容。

“可是。”

夏娜把面条咽进肚子里，单纯的疑问到。

“货仓的设计都是经过考量的，怎么会因为弹药不够而需要占用食物的存放地？”

“因为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没有人知道变化会出现在哪里。”

“你……遇到过这种情况？”

像是看穿了埃尔尼克的心思，夏娜微微挑眉试探性的问道。

“嗯，遇到过，不过也就一两次而已，但是就因为这一两次，我的船员出现了无畏的伤亡。”

“……看来无论你我，都为了这身军装改变了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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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娜抬起手用指头将耳发顺到耳朵后，脸上的笑容混入了苦涩。对此，埃尔尼克则只是吃了口面条，像是在用食物去冲淡回忆里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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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我穿成这样，在你眼中也永远回不到曾经我们做邻居的时候，对吧。”

是的。

但埃尔尼克没有回答，他紧紧的握住筷子低垂的视线明显在回避着什么，好像如果做出回答就等于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夏娜的手悄然握住了埃尔尼克的手腕。

“什么啊，你……”

“如果有一天，要让你在帝国和我之间做出选择，你会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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