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Code - Asterisk》

银色福音

第一章 - 择舰日
. b0 G) Y! {' Z' X' V在一个庞大的宇宙帝国，能够当上一位翱翔于星海之间的舰队指挥官，无疑是一件非常振奋人心并且光宗耀祖的美差——当然了，这说的可不包括战时。尽管身上可能会担负重任，甚至随时都会死于非命，但是这个职务依旧供不应求。就好像盟军世纪轰炸机和苏军基洛夫飞艇的机组人员们饱受陆军诟病一样——他们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儿那也赚够本了。
因此，来自银河系各个角落的年轻人们趋之若鹜，为了他们幻想中豪华的餐点供应，强大的战舰力量，以及至少二百平米的住房需求而战——任何一个国家的招兵广告写的都很诱人。
然后他们很快就发现他们错的离谱。
1 q& Y( e/ M: W' B6 x6 m: j) j每年在帝国最著名的跨星区超大型综合论坛站点“hc2”上总有一群满怀希望却被坑地内裤都扔进狭小舱室的舰长们鬼哭狼嚎，他们使尽浑身解数用各种方式哭诉菲雅利军方对他们的无情压榨，简直就恍若一群磨刀霍霍的邪恶资本家。这种糟糕的态势有的时候倒也真的会对军方的形象造成影响，因此后来他们不得不禁止了战舰上的公共网络通信。理由非常冠冕堂皇——为了避免重要情报泄露。而这群当年胸怀大志的年轻人——在他们堕落成老油条和抠脚大汉之后，终于意识到他们的抵抗毫无意义，最终作为毫无价值的劳工而颓废下去。
对于这些深谙非暴力不合作思想的舰长们帝国军部也非常头疼。这群人虽然极度可恨，但是也没有恶劣到出卖国家利益的地步，如果把这群人肃清了，很可能会引来全军的猜疑和不满。而如果给这些人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让他们立刻卷铺盖滚蛋，又会出现巨大的人手缺口——指挥系的学员数量向来稀少——不管是音乐的还是战争的。
就在这些厕所里又臭又硬的石头弄的一群高层极度困扰时，帝国一次建造星门的扩张举动帮了他们一个大忙。西部边境的一座星门跳跃轨道竟然极度巧合地与一座虫洞相连，将探路的帝国战舰们带到了另一个文明宇宙。那里的人们也发展出伟大的星海航行科技，帝国的斥候们很快惊异地发现，这里的人类利用神经元融合和多线程处理的技术，竟然可以做到仅用一人就操纵一艘战舰——是的，仅用一人而已。一艘庞大的，数公里长的超级战列舰，甚至是数十公里长，被称为“泰坦”的最终决战兵器，都只需要一人就可以操纵。
) E. a/ C; _' z6 h$ U这对帝国的研究人员们来说不亚于一场晴天霹雳，他们受到了巨大的触动。一人操纵战舰，意味着这艘战舰不再需要庞大的货仓装置数千乃至数万船员的给养，多余的位置可以全部用来增加装甲，强化火力，提高机动性能……这简直就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技术。
/ b1 Y+ T& S5 W' X* a于是帝国的边境突然热闹了起来，无数的科学家和商人们带着求知的欲望和帝国的货品来源于这个名为“新伊甸”的星系和帝国领土之间。由于帝国本身也拥有心智终端和生体CPU的经验，更进阶的技术破解起来并没有遇到多大困难。没有几年过去，菲雅利的军部就掌握了可以让他们开始一场清洗的全部条件。于是整个战争机器中所有的冗余零件，积攒的油污和灰尘被全部排除出去，整个结构重新光亮如新，运转前所未有的高效率。
当然，和新伊甸那群老古板克隆飞行员不同，帝国充分考虑到了每一位即将诞生的战舰操纵官的一切需求，因此保留了战舰上的生体CPU设定——这样舰长们可以减少很多运算压力，平时空闲的时候也不需要被夹在一个大青椒里度日如年，而是可以和可爱的少女们聊聊天，调调情，好好谈谈人生——您好，社区送温暖！当然这样的行为是绝对禁止的，不过你要是有本事让一个心智模型爱上你，军部绝对不会阻止你们的。
" T" R6 w- ^) I1 w% F7 g7 M伴随着这项技术的普及，各类培训战舰操纵官的军校也犹如雨后春笋一般诞生出来。每年都有很多士官前往帝国各星区的首星，挑选对自己最合适的战舰——
列维就是他们之中的一员。
……………………………………………………
& u2 ~% z) y! a阿格利法【Acrifa】星系首星，Acrifa III。
夏日的阿格利法3在hc2上被形象地称之为地狱，这并不是空穴来风。这里热得连树木都生存不下去，仿佛连海水都要全部蒸发到大气层里去。作为一颗距离星系恒星正好一天文单位的行星，本来这里的环境应该最适合人类居住——气候温和，温度正好适宜。然而无奈的是阿格利法恒星是一颗蓝白色恒星——年轻，强悍，表面温度足足高到25000K。从阿格利法3上向太阳看去，能看到连时空都仿佛被等离子的光焰给扭曲的可怖景象。这颗星球的夏季地表温度高达70摄氏度以上，灼热的火焰喷射在大地上，将它炙烤地一片漆黑，仿佛法厄同驾着失控的太阳车划过非洲大地一样炽烈。若不是菲雅利帝国强大的行星环境改造技术，这里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居住。
而此时，在星舰港口，有比天气更热烈的事情正在如火如荼地发生——
“4257求战列！最后一百紫菜！”
- M; u2 }9 P; N“前面的你错了，4664才是出战列的正确姿势！”
“小生面白身净，能歌善舞，精通琴棋书画……”
$ L$ x# B$ o3 L3 Z% d( ~“选我做操纵官就附赠一整套官员！有钱任性没的说！”
“……%#……￥&&%￥……”
“唉。”列维低声地叹了一口气，用力压了压头上的一顶造型滑稽的草帽。这顶帽子和看起来普通之极，并不光鲜亮丽的衣服将他打造成了一个十足的老农阶级形象。而事实其实也确实如此。这家伙就是阿格利法3最早的一批移民，一辈子生活在地狱里。而这里又根本不是适宜农业生产的星球，很多给养供应甚至需要太空处理站供应，因此除了种地其他技能都没有的他们家瞬间就陷入了失业并且难以为继的地步。最后，他们不得不把他们的儿子送去报考军校——尽管这小子确实天赋异禀，在学院的操作模拟战之中，他只用了一艘并不以攻击见长的，新伊甸艾玛帝国生产的“渎圣”级重型突击舰逼退对面十几位位土豪同学的神装战列队，甚至差点留下一条，震惊整个学校。
+ Q9 W# d+ Z% R  |& v4 O' ]8 O然而在真正面对择舰的时候，他却陷入到极大的危机之中。
菲雅利帝国的择舰流程大抵和一般我们所想的有些不太一样，非要用一个传统而又粗暴的名词解释的话，也许“相亲大会”会比较适合一些。每年新出产的战舰舰娘们会在择舰的那一天准时出现在星舰港口——一同出现的还有应届的操纵官专业毕业生们。他们需要面对的是上到无畏下到护航艇所有等级的少女，在不知道归属的情况下，基本上除了自身条件支撑之外全凭直觉行事。当然，如果两人确实觉得对方很不错，战斗的时候自然也不会因为争执之类的原因使自身受到危险，因此帝国还是非常推崇这种自然方式的。然而，总会有一些方法可以被用来吸引舰娘的注意——就比如上面说的4257。舰娘感兴趣的东西会有哪些呢？
很简单，反物质能源，火炮弹药或蓄能装置，强化装甲以及稀有合金——按照古老的说法，你可以管他们叫“油弹钢铝”。由于操纵官的责任大到需要对整个战舰的每一个角落负责，因此他们自身的条件越好，越有可能让舰娘感到安定。在帝国军政改革之后，战舰其实已经渐渐有私有化趋势。在自己能应付的范围之内，帝国不再会给这些操纵官们帮助——大到超空间能源填充，小到生活空间清扫都得自己卷袖子上。虽然这种工作模式在帝国内部受到了一些诟病，但是它确实对提升操纵官和舰娘本身战斗力起到了很大帮助——就算你再怎么肥宅再怎么腐烂，你会忍心让萌萌的少女们不好过吗？我相信大部分人这时候反而会变得很有动力……
很明显，这种赌资源的方法只适合那些家大业大的毕业生们，一般的学生们就只好拼命地推销自己的各种优点，希望能够遇上中意的舰娘——这也就是为什么每年择舰日，星舰港口那么热闹的原因。
可是这些和一身标准人生败者打扮的列维没有任何关系，前面已经说过了，这家伙可什么条件都没有。而且因为这层原因，他没少在军校里被排挤，这让他的性格变得很孤僻，几乎到了我的朋友很少的地步——你猜对了！他未来的后宫确实很多，但是这都是后话了。现在他只是一个忍受着可怕骄阳暴晒的非洲老农而已。
草帽下，一滴汗水沉稳地划过列维的脸庞，落在地上打碎成几百几千片极细微的水花。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不乏穿着菲雅利宇宙军团舰长服的少女，但是她们也都很沉默——沉默地从列维身边走过，再沉默地离去——对他毫无兴趣。正午的太阳光芒仿佛化作一柄柄真正的利剑一样狠狠地刺杀在大地上，列维甚至都能听到地面的哀嚎和强烈的不满在蓄积。这还是轨道散射装置分离掉了大部分太阳能的地步，要不然这颗星球立刻就会疯狂的燃烧起来。在这样的环境中，没有人内心中是好过的。不远处的地方，已经有人大声地抱怨起帝国的殖民政策。尖酸刻薄的声音不断传到列维耳中，他晃晃略微阴沉的脑袋，将那些污言秽语过滤掉。
4 m! n" G- G, h这简直就是让人发疯的事情，列维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丝无力感。他从早上站到现在已经好几个小时过去。汗都不知道出了几斤，整个人感觉都好像被阳光给削掉一层体重。就在这样的状态下，竟然还没有任何成果。眼看着好多同期的操纵官学员们都慢慢地找到了“中意的”舰娘——他们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还不得而知——列维这样腹诽着，但是他也只能在心里小小的诅咒一下现充们的所作所为。反正到现在为止，他的真命天女还连影儿都没有。
时间老人脸上带着意味难明的神秘笑容拨动着宇宙的前进，阿格利法3的午后到来了。气温逐渐降低，可是闷热的空气中带有了更多难以呼吸的气氛。身边的人越走越少，终于快要到了没有的地步。列维的精神已经接近恍惚了，再怎么坚毅的人被这样灾难性的环境打击个几小时也快接近崩溃了。他正在想各种方法接受他可能不得不接受的未来现实，那就是“因为没有匹配到战舰而放弃学业回城市里靠着打零工勉强度日之后强行相亲到了自己根本不喜欢的女孩子然后最后带着无数的遗憾和憋屈和悲伤和无奈和绝望就这样默默地生了一场重病死去了”，开什么玩笑！我拒绝！列维在心中咆哮着，和他名字的原型一样愤怒。但是这个该死的现实不断地在给他连续精准而又致命的当头棒喝——而且竟然中间还穿插着打脸，好几个舰娘在他面前停留过，最终又离开了！上帝啊！女皇冕下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列维什么都不知道，他现在的心中有无限的委屈。如果这种负面情感能够化作集束炮的能量来运用，列维有充分的信心可以一人担当弥赛亚要塞的能量源去歼灭一支整编维格尔舰队——去你的吧！
时间不会为人类而停，午后的五点。除了列维之外所有的士官生们都已经走了，他一个人寂寞的站在空港广场上，纵然周围车水马龙，客运飞船络绎不绝，人们都用奇怪的目光注视着默默伫立的他——但是他已经不想管了。看来他不得不接受一个残酷的现实，但是这小子既然有毅力从早上顶着地狱的火焰站到下午，毅力和恒心自然不是其他人能够想象。他还留在这里，只因为一个原因——一个遥不可及的希望：每年，每个择舰星球上的士官生和舰娘数量应该是相等的。这是为了保证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搭档，那么，自己的搭档只是没出现而已，只要等下去一定会来的……
9 h  n- e' v6 i, b! E7 C% X! I况且气温也逐渐下来了不是吗？
别自我安慰了！
2 Q7 E0 T+ ^+ t从天上仿佛传来了众神隆隆的怒吼声，奇怪的音波被他接收，劝他赶快放弃。
/ L- @1 n6 K1 `* s“……哼。”
3 `5 }2 f0 {6 K% v4 v; m" `列维这时候突然很不屑地轻啐一声。
6 ?  ?+ ?& u- }3 B+ g8 A5 b“贼老天，我承认你今天上午的太阳攻击很有效——但是很不幸的是，你没能赶我走。那么你现在更不要想！”
9 a- r: S7 b+ ?8 Z列维当年用一艘重突打退十几艘战列的狠劲儿突然上来了。
  i9 h- G% X7 Z. x仍然是老生常谈的论调——上帝啊，你为何这样对我？但是这一次，不再是抱怨了，虽然时间已经过了许久，但是一个微弱的希望仍然在支撑着列维的意志。这是军部的铁律，不可能会出现差错，他在士官学校就是这样被教育的。因此他决定相信，一定还有一位舰娘会来。
1 b7 p7 W! @1 ]* G4 i+ D夜幕降临，太空港的灯光点亮了，瞬间大地上像出现了一片银河一般，美丽的光带扩散在星球表面，从轨道上看去万分迷人。
列维已经累了，他今天上午并无懈怠地等了将近十二小时，饭都没怎么吃，气候又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就算他的大脑还在坚定地支撑着他，但是身体已经无法运转，他无力地靠在路灯杆上，望着天空中一片灿烂星河，默默地拉了拉草帽，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然而他完美的忧郁王子扮演计划失败了。
“请……请问！”
突然出现了清脆而响亮的声音把列维吓了一大跳，他转眼一看，身旁站着一位穿着战舰指挥官洁白军服的银发少女……穿着什么？
列维瞬间感觉自己的等待有了价值，浑身上下的机能全面复苏，大脑仿佛在燃烧。心脏跳起迪斯科，胃肠翩翩起舞，膀胱开起激光喷泉晚会。
“那个！……我是今天择舰日要来寻找提督的舰娘！但是……因为一些事情迟到了……”
少女紧张地说着，低着头摆弄着白皙的修长手指，一边不时害羞地看几眼眼前的男人。
2 K. c% @2 J, O3 j9 b“啊……”
. O1 m1 ~  X8 C  `. F, q' I终于等到了自己该等的人，列维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早上打好的腹稿早就揉成一团向着毒辣的太阳投射过去了，现在他哪还能记得什么。嘴唇翕动中，他总算吐出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
+ M/ Y( o$ n" s, }5 T  j; q“我……我是。”
1 n* e- I) P* j8 r$ u% s! H5 K/ V尽管列维的表现很糟糕，但是少女毫不在意。她脸上有一丝惊喜划过，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列维。
5 h" d/ k' B8 i( t$ _# h$ X“那个！我的舰长……就是你吗？”
“嗯，是啊。”列维无奈地耸耸肩膀，
% m4 L+ U5 z4 p- }# @+ X“其他的人都已经找到属于他们的战舰了。”
: D8 i: W9 \9 q! ?6 B阿格利法3在拥有地狱一般的太阳同时，也拥有极度美丽的卫星系统。蓝白色的光芒照耀在两颗分别称作“露娜”和“阿尔特妮”的月球上，凶暴和直接化作温柔的流水，挟带着清亮的晚风，恍若春之女神划过大地，仿佛万物复苏。秘银的流光泼洒在大地上，构成银河间少有的惊艳。
6 l: N, s6 [4 z4 B0 a4 @# S在那片温婉闪耀的广场上，并不出众的少年和他的命运相遇了。
“啊……舰长先生！那么以后请多多指教！”少女猛地向着列维鞠了一躬，仿佛世间最纯净银的发丝飘落在晚风中，划出万千的极光，这一刻列维看的不禁呆住了。过了好久，直到少女可爱地在他面前挥动着小手，他才猛然反应过来。
( o9 o, u1 q. v) F8 h4 R3 U9 @“等一下！你就这样决定了吗？要知道，我……”
& s4 L( Y4 H) I" A“嗯……大概是和你很有缘分吧！这是我的计算核心告诉我的，它在轻轻地波动呢！”
0 c2 c' @: I  a7 ?4 F列维还没有自暴自弃地说点什么，少女就抢白道。
7 B4 x8 r5 u  `8 s3 E8 H列维知道少女这是在维护他的自尊，他感激地笑了。
“好吧，那么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舰长了，请多多指教……对了，这么久过去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和所属舰级呢？”
+ j* b7 b4 K8 N% d% N- @“是的！舰长先生！”少女立刻做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但是怎么看都很可爱的样子……
“以后别叫我舰长先生……听起来怪怪的，我叫列维，你就这样称呼我吧。”
列维看着认真的少女，挠了挠后脑勺，尴尬地笑道，却看到少女出人意料地摇了摇头。
“保证日常生活的严谨是对战舰负责的第一步，列维舰长。”
. J- c& X$ r! g7 n其实我觉得你卖萌的时候比严谨的时候可爱多了……列维暗暗地吐槽。
“那么请容许我做自我介绍吧，我叫‘克莉姆希尔德’，是菲雅利帝国奥丁级无畏舰‘尼伯龙人’号的心智模型！”
“嗯，奥丁级无畏……等一下？！喂喂喂？！”
# |9 r: B$ G- E% [1 I, [, \列维惊得一屁股重新坐回地上了。
“军部允许实习生操纵无畏舰吗？！”列维大声的吐槽，周围路过的人们再一次把奇怪的目光投向他。
* |( Q1 n" Y4 y( _  n) V“我也不知道呀……”少女晃了晃脑袋，做出了一个困惑的表情。
6 g) N2 G9 i0 g0 F; z“我只是接到指令说，来这里找一位自己中意的舰长而已……因为当时我的检修还没有完成，所以就迟到了……”
……
3 I) E9 y' c" j1 o列维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准确的说他已经无话可说。
一下捞到一艘奥丁并不让他非常兴奋，尽管这是帝国顶尖战力，超过1500米长轴的超级战舰，在战场上凭借着它的粒子光刀和十八门1400毫米火炮所向披靡，但是一个严重的问题是——
他缺资源，油弹钢铝，什么都缺。
这就好像几千年前古代地球上流行的一款名叫《舰队Collection》的游戏里面的双大武B一样，虽然战斗能力极为优秀，无奈吃得太多，寻常亚洲人根本养不起。养不起的战舰，自然也就没有战斗力可言。
克莉姆可不知道列维在想什么，她一边高兴地说着“太好了终于找到舰长了”一类的碎碎念，一边拉着他就往去轨道上的穿梭机走去。人类自然没办法和机器人比力气，于是列维也只好苦笑着接受这个事实。
8 W; }3 R6 L# U  x' A- @- a只是，自己的未来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呢……
% H4 c7 W  G8 m% D1 ~% L看起来，真是凶险重重啊。

' t$ V  {8 f- s2 F! [- I# s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