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之花
发表于 2012-12-16 14:34:18
“我去!左侧主甲板贯穿损害!第三至第十四船舱完全损毁,自动门封闭,主炮工作不能,护盾系统第一和第三系统死机重启需要30分钟。核心能源无异常能量输出正常,跃迁引擎异常跳跃不能。事故排除机器人全数出动。”剑冢和部员在战舰里面乱作一团。“伤员立刻送达第二十区域区域,战舰以第三航速向后撤退。”
在前方的三艘战舰也开始改变原先的作战计划,机甲按顺序换为重型装备。并且还分出十台机甲换成工业装备支援后方的剑冢他们。“那三艘战舰和那些机甲不但没有支援后面的战舰反倒攻势变的更迅猛了。”维格尔舰队的指挥官现在一个脑袋十个大,那群机甲专挑老弱病残下手。隔壁的虫族也是被人追着打,不管是成群还是偷袭都没有成功过,反倒是被对方打的转不过来弯来。再加上维达的人死活都不可能来帮忙,维格尔人们有一股想死的冲动都有了。
这些机甲在攻击虫族的时候也在收集虫族的样本。样本被送进帝国血色之刃中进行分析,至于分析后产生的数据则被传输到一个极其遥远的数据库中。这些数据在数据库中进行迅速进行上万的净化模拟,得出上万种结果。这些数据都展示在一个少女面前的投影窗口面前,少女用舌尖轻添嘴唇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有意思的生物体,果然要活物啊!嗯~~~,正好在航线上,跳过去玩玩。”这时一个小女孩拽了拽她的衣角,少女发现身后的小女孩立刻将她抱在怀里。“艾兰你来了。今天带你出去玩。”
维格尔的舰队突然发现那三艘帝国战舰和那些战舰都不攻击,反倒各个都在进行短距离跃迁。“这些家伙他们想要干什么?难道是去支援那艘躲在后面的战舰去了?”所有的人都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就在战舰和机甲消失不到十分钟一个巨大的空间能量出现空间中,这股空间能量强到用肉眼都可以观测到。“空间能量为要塞级,不对,能力级别正在急剧的提升。能量提升停止,最后测定为行星级别。”维达的雷达官说出这话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跳。所有的虫族都开始惊慌的四处逃窜,仿佛有个巨大的不是这怪物即将出现。
紫色的空间能量在空间里疯狂肆虐,逃跑不及的战舰都被撕扯成碎片。一个白色的舰艏冲破空间的束缚出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面前。舰身正在缓缓的从空间中冲出来,肆虐的空间能量在它的护盾上造成不了任何伤害。当这艘巨舰完全脱离超空间时展现在所有人面前,它行星一般的身躯完全挡住了恒星的光辉。就在它到达后紧跟着又有上万的空间信号出现,这些信号最大由跟亚伯伦一样的也有小到护卫级别的战舰。
“真是的,这么多年了那位大人还是那么爱乱来。舰队保持防御阵势保护图书馆,同时搜索友军战舰。”跟着来的舰队指挥官对于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只要那位大人一有什么活动都会没啥好事。
这时的少女和小女孩坐在一台机甲里面,“收集资料去喽!系好安全带艾兰。”“是,夜•艾洛德大人。”小女孩将身上的安全带再次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凌光全系统启动。”同时夜又对主系统下达命令“系统命令:所有武装系统解锁,所有AI系统红色限制解除,图书馆进入防卫模式A。图书馆就交给你了,以前的我。”
白落之花
发表于 2012-12-16 14:53:44
鸟我恨你!我的新船就这么半毁了。
skylineslr
发表于 2012-12-16 15:26:16
啾……白落对不起,鸟是想让维达爵爷跑掉……怎么着也得给鸟这边留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呀,请白落原谅鸟的任性吧。现在维达跑掉了,维虫联军任由白落处置。喜欢的话,鸟可以让星联给白落修船。送根鸟毛……(鸟嘴叼毛送给白落)
白河愁
发表于 2012-12-22 23:34:35
“哎呀哎呀……”
看着足有两人大的巨大冰块轰然落地,白河愁一脸淡定地将右手撤回身前,巨大的寒气漩涡随即收缩起来,在他的掌心聚集成一枚蓝白色的光球。
他突然一掌拍向地面,一片更加巨大、更加耀眼的“银河”,在地上迅速铺展开来。
“「冰狱寒岚·封岳」!”
翻卷而上的寒风中,无数巨大而尖锐的冰柱从“银河”中争相拔地而起,接着,从上空传来了一声轻微的、仿佛玻璃破碎一样的声音,随后便是什么重物坠地的声音。
“镜像的运用很精彩,口头表扬一次。”白河愁起身,挥手,由寒气凝成的大银河倏地消失不见,四周遍布的冰柱在一瞬间齐齐爆裂开来,显出了跌在冰柱丛里,已经缺了一只翅膀的蓝发女子。
“到此为止吧,你应该无力再战了。”
“别……别小看人了……”女子颤颤支起身子,挣扎着想要再站起来,紧紧盯着白河愁的眼睛里写满了不甘,“我还……我还没……”
“别勉强了。”白河愁摇摇头,将两手插回衣袋里,缓步向她踱了过去,“你连站起来都困难了吧。”
说话间,他不经意踏碎了一块冰渣——破碎声响起的同时,十几条粗壮的冰柱突然凭空显现,将他团团围在中间。
他毫不意外地望向蓝发女子,毫不意外地在她眼中读到了充溢的杀气。
“「千年冰牢」!!”
近乎声嘶力竭的咆哮中,排成轮形的冰柱一齐向圆心挤压了过去。
“时令「春来之时」。”
没有闪光,没有冲击,没有增加气势用的气流,原本气势汹汹的冰柱环却突然一滞,旋即爆裂、粉碎,融化成了一片人畜无害的水雾。
蓝发女子无法置信地看着保持两手插兜的姿势,悠然从水雾中走出,一步步向她接近的“人渣”,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个人为何会如此轻而易举地,将自己赌上一切的最后一搏化解。
“若是一开始的你,刚才那一击的确会很麻烦。”仿佛是看穿了她的疑问一样,“人渣”站定在她跟前,悠然地开了口,“「冰狱寒岚」是借力于冥界至寒之川「悲川」的禁断咒法,连‘他’的不死之炎都能毫不例外地冻结,你连续接下二击却还能行动,确实很了不起……”
清脆的爆裂声中,覆盖蓝发女子全身的冰甲毫无征兆地粉碎。
“只是,无论体力还是灵力,你都已经到极限了吧。”白河愁定定地看着一瞬间失魂落魄的她,“你看,你不是连自己的护具都维持不了了么?”
感觉到对方的战意已经消散,他抬手打了个响指,笼罩室内的深红色彩开始逐渐褪去。
“好了,接下来是正题。”他重新将视线移到蓝发女子脸上,“关于这个……”
话说到一半却突然止住了——女子没有焦距的眼睛里,慢慢积起了两包无色透明的液体,有些发白的嘴唇机械地一张一合,就像是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喂喂……”白河愁突然有了种极坏的预感,他可以在她篮球大的拳头前面不改色——甚至有心情憋笑憋得差点内伤,但眼下这个局面,他还真没什么自信可以处理得来。
蓝发女子却不知道这些,随着眼睛里的液体蓄积到极限,她眼一红,嘴一瘪,仰面朝天向下一躺,一声长啸,震天动地,穿云裂石——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安吉丽娜……我可爱的安吉丽娜……妈妈对不起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喂喂喂……”看着不顾形象嚎啕大哭满地打滚的女子,白河愁瞬间顶上了一吨黑线两吨大汗外加一个十倍大的脑袋,脑子里一瞬间闪过十几个念头然后在下一个瞬间挨个否决了一百遍——总而言之,杵在原地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要问这位堂堂妖精重工研发部部长,ELF舰队事实上的大头目,老冯深恶痛绝的神棍四天王之一,科学界与灵异界两道通吃的人物最怵头的是什么,呼声最高的据说是女皇、老冯和某鸟,呼声比较高的据说还要加上女皇身边的女帝,老冯门下的几个宝贝,维格尔的几瓶酱油,以及某鸟手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某条幽灵船。但是,此刻在暗室中揭晓的正确答案,却离所有答案足足十万八千里——嘛,虽说猜女皇或者女帝的人总算还算是刮到了那么点边就是了。
真的,如果“女人的眼泪”这个正解被八卦记者知道了,这位部长以后大概就再也别想出门了。
“轰隆——!!!!”
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震得整个屋子都似乎嗡嗡作响,无论从响度还是震感上来看,毫无疑问是房子附近的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这常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变故,对现在的白河愁而言,却不亚于一根求之不得的救命稻草。
“瓦尔哈拉!”
黑发的少年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身侧:“在。”
“打探一下出了什么事。”
“是。”瓦尔哈拉看看他,又看看地上滚来滚去的某人,神情古怪地一鞠躬,随即倏地消失不见。
“你呆在这里,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去!”
白河愁对着还在满地打滚的蓝发女子吼了一嗓子,也不管对方听没听见,一扭头便推门冲了出去——随后,他猛然意识到了瓦尔哈拉那意味深长的表情,不过,貌似已经太晚了……
为自己的一世英名默哀了一秒钟,他快速冲向了楼上的另外一间暗室。
skylineslr
发表于 2012-12-23 17:03:06
啊……白河让女孩子……啊不,是女人……应该是阿姨(摊翅膀)哭鼻子了……这个……鸟脑袋顶汗珠。话说,那一轰隆是咋回事呢?新章节的开始么?
白河愁
发表于 2012-12-23 18:58:11
嘛……不知某人看到咱把伯母崩成这样会是什么表情,期待期待~♪(众:这人没救了……)
至于外面那一家伙小鸟你猜对了——正是某个VIP砸下来了XD
skylineslr
发表于 2012-12-23 21:35:33
暂且不管新加入战场的“图书馆”舰队如何折腾,让我们把目光转回到另一个小战场……
“哗啦!”
四季神舰“镜水莲”里,禁锢住哈克奥罗的屏障猛然崩塌,把贝卡斯震出老远。“哎呀……还真是……狂暴哪……”不满地念叨一句,贝卡斯趴在地上晕了过去。
现在的黑化传颂……也就是哈克奥罗,俨然变成了一个双脚站里的怪物,只不过没有尾巴。“毁了你,毁了你……”他叫嚷着,直奔呆若木鸡的雪樱扑了过去。
“雪鸟!”
见妹妹还是呆在原地,雪傲天顾不上自己是不是能用出魔法,横过“天阳凤”护在妹妹身前。“铛!”怪物的利爪和长剑相撞,火星四溅,凤鸟也被打飞撞在墙壁上。“……好强的力道……”少年双手握紧颤抖鸣叫的长剑,慢慢爬起来,“这……太不科学了……”
“因为你,图斯库尔才会死!都是因为你!”哈克奥罗大叫着继续发狂。“不……不是……”雪樱呼吸沉重,“那……那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对不起……”
“住口!要不是你,她就不会死!”
愤怒地大吼着,哈克奥罗挥出爪子,一道裂缝凭空展开,向雪樱袭来。“……!?”少女脸色苍白,记忆的洪水冲破闸门,冲刷着自己的大脑……
尚林星,春之派系的主教张开裂缝,要夺取被视为“天降之神女”的雪樱,秋之派系奋力抵抗。眼看夺取无望,春之主教关闭裂缝,将雪樱的右大腿生生扯断。就在雪樱濒死的时候,传颂的母亲图斯库尔抱着喷血的少女闯进裂缝,复原了少女的右腿,自己却耗尽了所有的气力。留下一句“要好好照顾神女”,图斯库尔便气绝身亡。
“你!就是因为你!是你的错!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哈克奥罗的咆哮把雪樱拉回到现实。“……”少女本能地用贝卡斯给她的花瓣进行防护。“砰!”裂缝分崩离析,防护层也瞬间溃散。怪物的爪子紧跟着挥向失去防护的少女……
“噗嚓!”皮肉破裂的声音。“啊……”一声惨叫。
哈克奥罗的爪子,刺穿了雪樱的右大腿,粗壮的利爪几乎占据了少女纤细大腿的全部。“我要毁了你……”低低的吼声中,哈克奥罗抬起爪子。“哇啊……”雪樱双手捂着右大腿,整个人都被拎了起来。爪子一甩,雪樱被甩出去,狠狠撞在墙上。“咳咳……”少女口吐鲜血仰面朝天,从腿上的两个洞涌出的血,更是把地面染成一片红色。
“雪鸟!”见妹妹重伤倒地,雪傲天急忙来到少女身边抱起她。“哥……”雪樱声音虚弱,“对不起……这……可能……是我……应该受的罪……”
“开什么玩笑!”雪傲天可不管什么应不应该,握紧长剑就要起身和怪物拼命。“哥哥……”雪樱忍着剧痛举起右手,将少年的手握紧,闭目凝神。“这……”凤鸟明显感到,一种奇怪的力量正在涌入自己的体内,“魔法传承!?”
“嗯……”睁开翡翠色的眼睛,雪樱幽幽道,“哥,我掌握的尚林系魔法……现在您也有一些了……运用它……加上自己的原力……就可以……”少女递上自己的“霜华”长剑,“抱歉……我的腿……不行了……不能……帮哥哥……这个……给您……”
“没事的,好妹妹,再忍一下,很快就好……”接过宝剑轻轻放下小妹,雪傲天紧盯着步步袭来的哈克奥罗。“不管你是谁……”少年用以前鱼猪和花鱼传授给他的原力,调动刚刚从妹妹那里得到的尚林系魔法,“伤到我妹妹,我决不答应!”
右手的“天阳凤”和左手的“霜华”重现魔法光泽。“呀……”雪傲天像一头发怒的雄狮冲过去,双剑劈头盖脸地砸下,哈克奥罗举起手臂格挡。“啪啦!”双剑砍入了怪物的手臂。“无礼的家伙!竟然这样对待本主教!”哈克奥罗大发雷霆,和少年缠斗在一起。
一鸟一怪激战正酣,雪樱却已经扶着墙站了起来。四下寻望,少女发现贝卡斯正趴在不远处。“贝卡斯叔叔……”雪樱靠着墙,拖着伤残的右腿,一步步挪向“镜水莲”的舰长。血从大腿前后的两个洞不断淌出,地上留下一条粗粗的痕迹。“哎呀!”只有几步路了,雪樱摔倒在地。“啊……贝卡斯……叔叔……”女孩轻轻唤着,拖着身体和血腿向前爬。终于爬到身边了,雪樱尽力摇晃着男子:“贝卡斯叔叔……醒一醒……”
“小乖乖,我不是说了,别叫我叔叔哪……哎哟,这一下可真狠哪……”清醒过来,贝卡斯念叨着。看到雪樱、她身后的血痕和那条大腿,贝卡斯着实吃惊不小。“我知道,我这条腿……是在赎罪,可我得……帮我哥哥……”少女哀求地看着他。知道事情缘由,贝卡斯看看渐渐处于下风的凤鸟,又看看身旁浑身是血的少女,轻叹一口气:“看来,是该让他消失了……”
到底是怪兽化了,纵使雪傲天功夫了得,哈克奥罗还是占了上风。就在凤鸟即将落败之时,一股力量袭来,哈克奥罗顿时僵在原地。雪傲天回头一看,身负重伤的妹妹,在贝卡斯的搀扶下,伸着右手,正在尽全力施展尚林定身术。
“妹妹……”没等雪傲天反应过来,“轰隆”一声巨响,感应到主人雪樱有生命危险的“终极墨中雪”星舰自主飞来撞进舱室,用刚刚修复的一门偏折炮打出寒冰光束,将哈克奥罗冻了个结实。
“好极了。就是你了,宝贝!”机不可失,将力量发挥到最大,雪傲天双向挥出双剑,两道光斩将冰块打得粉碎,哈克奥罗身上的外骨骼也尽数破碎。“别了,另一个传颂……”少年快速转身,“天阳凤”削出一道光弧,正中哈克奥罗……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哈克奥罗的身体像火焰一样慢慢燃烧起来。“也许……这才是我的……归宿吧……”哈克奥罗平静地轻声说着,最后化作一道火焰燃尽熄灭……
两把宝剑隐去了,有些体力透支的雪傲天,踉跄地来到妹妹身边。“终极墨中雪”带着还未修补好的创痕,静静卧在那里。“传颂大哥……对不起……”流下两道泪痕,重伤的雪樱瘫软在哥哥和贝卡斯的怀中……
大战之后的“镜水莲”里,一幅多少有些凄凉的画面。
危机,还未过去……
白河愁
发表于 2012-12-24 15:51:01
菲雅利首星防卫圈外围,时间稍许推前一点。
“不行。”前后换了十几个频段,连续呼叫数十分钟无果后,国崎放下耳机,无奈地摇摇头,“首星圈布下了强力的通讯封锁,无法与地面任何地方取得联系。”
“这是全面戒严了呢。”亚纪子靠在椅子上,单手优雅地支着下巴,若有所思:“你怎么看?”
“还用说,咱肯定错过了什么了不得的大戏呗~”
耳机里的声音依旧没个正形,不过和平时的她却有着些微的不同。这种微妙的违和感来自哪里,亚纪子不知道,也不打算问,因为她明白,即便问了,也多半得不到什么像样的回答。
一定是出了什么严重的变故,让她自打归舰开始,就一直躲着自己,躲着所有人,一个人躲在某个看不见的角落里,默默舔舐着伤口——以她对她的了解,一定就是这样。
“那么,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既然她不想让自己知道,那自己就没必要去知道,现在,只需集中于眼前的任务即可——不需任何思索,亚纪子便自然而然地作出了判断。
“嗯~既然连通讯都要封锁,咱们就这么开进去肯定是不行的啦,多半在半路就会给抓下来然后问个没完吧。”莺华的态度出奇地配合,“而且咱打了这么久的电话,就算里面反应再迟钝,也应该已经有人出来查了吧,继续呆在这里,结果也是一样的呢。”
“那么我们先撤退,从长计议?”亚纪子轻抚着耳机,嘴角不易察觉地挑起了一点。
“那怎么可以!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的说~”
亚纪子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她完全想像得到耳机对面那张鼓着腮帮撅着嘴瞪着卖萌的水泡眼,仿佛某种随便一刺激就鼓成个气球的鱼类似的脸蛋。
“哼,亚纪子你个坏蛋,存心拿我开心是不是?”听到她诡计得逞的笑声,耳机那头似乎鼓得更圆了,但先前令她不舒服的那股违和感,却明显被冲淡了不少,“法子嘛我自然是有的,哼哼~~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陪我赌一把?”
“无妨,反正你从没赌输过不是么?”
亚纪子站起身来,高高举起右手。她完全明白对方将要做什么——因为,这或许是可以打开局面的,唯一的办法。
虽然,光是想都觉得无比疯狂。
“雾岛,准备短程跳跃,目标——”
并指成刀,高举的右手狠狠劈下。
“首星低轨道,重力圈边界!”
无妨,明知疯狂又如何,反正过去的这些年,从来都是这般天马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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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便见多识广如首星卫戍部队,此刻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摇曳不休,随时有可能崩溃当场的量子跳跃窗,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倔强地打开。
感应器上描记的跳出点,距离绝对航行禁区不过百米之遥,这个距离上,不用跳出坐标定位出现什么差池,只消跳跃引擎固有的圆概率误差小小地恶作剧一下,能安全返回常规空间然后直坠地面就已是最大的幸运,更常见的情形则是被行星的巨大重力和扭曲的量子波形联手撕成碎片,随着量子跳跃窗的崩溃被抛散到空间与空间的夹缝中,连一星尘埃都不会留在这个世界上。
正因如此,不需航行安全条例三令五申,所有人在设定跳跃坐标时,都会无比自觉地避开绝对航行禁区附近那一亩三分地,甚至宁可将跳出坐标设在距离目的地十万八千里的绝对虚空中,只为了避开目的地附近那颗也许根本不存在的大行星。即便疯狂如当年的艾梅希斯特,也不过是止步于比近地轨道空间站稍许再近一点的距离上,而那里距离绝对航行禁区,尚有足足近百公里,三倍于帝国最劣等的超空间引擎的圆概率误差半径。
谁都没有想到这世界上还有比艾梅希斯特更疯狂,疯狂到可以罔顾最基本的安全条令,罔顾全船少则成百多则上千人的性命,毫不犹豫地一脚踏进那不可踏足的禁忌之地的人,故而,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一个通体漆黑的舰影挣扎着驶出震颤不休的跳跃窗,挣扎着踩在那刚好托住自己、让自己不致笔直坠落于首星表面的钢丝绳上,挣扎着打开腹下的船坞舱口,投下一架帝国制式穿梭机——一整套动作中,没有任何一艘卫戍舰艇,作出自己本应如呼吸般自然的最基本的反应。
直到穿梭机化为一颗灼热的流星,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空天截击机群才匆匆起飞,扑向那明知已无法拦截的孑然一身的入侵者。在场的大小数十艘战舰,将所有调得过头的长枪短炮尽数对准了身下胆大妄为的怪鸟,若非顾忌着它身下就是帝国的心脏,此刻的「鵺」或许早已成了一块蓬松可口的烤奶酪。
“来者何人!”
看着屏幕上气急败坏的秃头,亚纪子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不慌不忙地抬起右手,回给他一个不慌不忙的军礼。
“妖精重工所属,特种作战母舰「鵺」,执行侦察任务归来。”
片刻之后,她的耳机里传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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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匆匆赶到现场的瓦尔哈拉所看到的,便是摔得已经看不出形状的穿梭机,以及一朵飘落在近旁的灰黑色的伞花。
“什么人?”
他低声喝问道,警惕地盯着伞花旁慢慢爬起来的蒙面人,一只以身体阻挡在对方视线之外的手,慢慢摸向腰间的刀柄。
蒙面人显然也看见了他,前一刻还慢慢吞吞的动作突然加快,在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伞包之后,那人竟不闪不避,笔直地向他飞奔过来。
“瓦尔!?太好了,你来得真是时候!”
瓦尔哈拉一愣——传来的竟是个女声,而且,是个很熟悉的人。
一愣之间,来人已经一头撞进他的怀里,随手扯掉头盔扔到了一边,现出一蓬柔软的粉色波浪。
“部长在哪里?快,快带我去见他!”
白河愁
发表于 2012-12-25 22:03:41
“嗯……还好。”
将手从书架上收回,白河愁轻轻舒出了一口气。为了确保安全,他在这间密室中设下了一种带有自我检测回路的防护结界,只要自己接触到现在设置在入口处的阵眼,就可以方便地探查到整个结界所处的状态。
以刚才的探查结果而言,结界上还没有哪怕是试图强行突破的痕迹,也就是说,处于保护之下的那个孩子,至少就目前而言还是安全的。只是,这种安全还能维持多久,他自己也没有底。
「鵺」失去联系已经太久,而首星圈内实行的全面通讯封锁和交通封锁,使得经任何渠道获取首星圈以外的情报都变得不可能。他蛰伏起来的本意,是期望将自己变成一张对方捉摸不透的暗牌,而像这样陷入比蛰伏之前更深的混沌中,却决不是他所期望的结果。
要想打破混沌,现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他亲自出动,就像上届希格拉首星攻防战时那样,在主战线之外开辟一条只由自己掌握的新战线,但是,这就势必意味着,自己必须离开这栋建筑。
但一旦自己离开,短时间内就不会再回来,那么,这个孩子……
他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烦躁,一急之下猛地将右手举到唇边,对着中指指根狠狠一口咬了下去,打算用痛觉来压制住那没来由的焦躁心绪——而就在这时,他的嘴唇凑上了一个冰凉而坚硬的东西。
“这是……”
轻轻摩挲着那枚不请自来的锁链形戒指,他的脑中忽然灵光一现:
这是一个证明,证明你是我主人的信物。
“主人……吗?”
他眉梢轻轻一挑,一瞬间已经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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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暗室内,也许是累了的缘故,蓝发女子已经不再打滚也不再哭喊,只是呆呆地坐在仍然人事不知的安吉丽娜身边,一边颤颤地捋着她洁白的长发,一边默默地流着眼泪。
门口脚步声响起,她慢慢抬起头,看着不疾不徐走近自己的那个人,带泪的眼中满是哀怨。
“又是你……你还想怎么样?”她努力试图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冷峻一些,但嗓子里抑制不住的哭腔,却使她强作的冷峻更接近于幽怨,“你已经让我这么惨了,难道还不满意吗?还不肯放过我,放过我的安吉丽娜吗?”
“不,恰恰相反。”男子在她面前站定,郑重地抬起右手,张开五指,让那枚墨黑的戒指,明明白白地展现在她的面前。
“你们的心意,已经与你们的羁绊一起,确实地传达给我了。”他似乎有意说得慢了些,言辞中的态度也软化了不少,“我重新考虑过了,也许,我可以给她——给你的女儿,一次机会。”
“你……说什么!?”
蓝发女子僵住了。虽然哭得有些晕晕乎乎,但她的思维并没有迟钝多少,自从发现男子进门开始,她已经在脑海中推演过无数种情形,不论是冷嘲热讽也好,扫地出门也罢,甚至杀人灭口的可能性她都想过并作了相应的对策——但是,她唯独没有想到,这个人的态度竟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竟然……
“我说,我愿意给她一次机会,证明她有能力跟随在我的身边。”男子说着,一手撩起风衣,一手缓缓拔出佩剑,双手握住剑柄,将长剑垂直擎在面前:“以吾剑「虚空」之名为誓,名为安吉丽娜之女,若完成吾之试炼,吾将遵从契约,承认其为吾之从者。违此誓者——”
金色的剑面忽然转过九十度,锋刃距离他的鼻尖仅有寸许:
“斩于此剑之下!”
剑士以自己的爱剑之名起誓,这誓约是相当重了,蓝发女子最后的一点疑惑,也随之烟消云散。
“安吉丽娜,安吉丽娜,快醒醒!醒醒!!”她狂喜地扑在女儿身上,拼命地将她摇过来摇过去,恨不得她现在就完全清醒过来,好和自己一起分享这个不亚于天上砸下一整块切糕般的天大的好消息。
“呜……喵……”连番猛摇之下,少女头顶的猫耳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睛。
“妈……妈……?”她抬起一只手,轻轻抚上母亲仍然湿润的面颊:“怎么了……妈妈……为什么哭了……?”
“傻瓜,妈妈这是高兴的!”
“那么,我就继续说下去了。”白河愁看了看这对母女,抬手推了推眼镜,“接下来我要出趟门,也许很长时间都不再回来,但是家里有个人我始终放心不下——呃,不好意思,请问这位女士,您怎么称呼?”
“我叫玛格丽特。”蓝发女子得意洋洋,“怎么样,很好听吧?”
“确实是个好名字。”白河愁配合地点点头,“玛格丽特女士,如果您的女儿安吉丽娜,能在我不在的时间里照顾好她,那么,当我回来的时候,我会确实履行这份契约的。”
说着,他微微一笑,笑容依稀让人联想到某种以狡黠著称的动物。
“那么……你们意下如何?”
白河愁
发表于 2012-12-28 23:55:16
一听女儿的工作有戏,玛格丽特立即两眼放光,满怀期望地将视线转向安吉丽娜——那架势乍一看,倒仿佛她自己才是被招聘的那个人,而自己的女儿倒成了决定自己去留的大老板一样。
不过,安吉丽娜却显得有些困惑。
“呜哎~只是做保姆而已吗?”她不自觉地将一根手指塞进嘴里咬啊咬,脸上老大的不乐意,“感觉好无聊欸,能换个有趣点的内容么?”
“白痴啊你,难得人家想要你,讨什么价还什么价啊你还!”玛格丽特一急,伸手就要再给笨女儿一个爆栗,一想觉得不妥,再打晕了工作说不定就得黄了,赶紧中途改成了杀伤力减三档的捏脸龙爪手,一边捏一边还不停嘴地教育道:“女孩子家就是要学会照顾人啊!成天舞枪弄刀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子啊有没有!”
你自己就没资格说这个吧——白河愁暗暗吐槽了一句,却并没有在意安吉丽娜心不甘情不愿的反应,他现在的注意力,正集中在她那精致的小鼻子上。
小小的鼻孔时不时地抽动着,仿佛是在贪婪地搜索着空气中的什么气味。说起来,好像自打她进门开始,这个小动作就一直没停过呢。
他的笑意更深了——这个女孩的软肋,他确信已经牢牢捏在自己手里了。
“如果你愿意帮我这个忙的话,从现在开始,我准许你取用【任何】你认为需要的物资。”
“任何”二字上微妙地加了一点重音。
会心一击!护盾无视!装甲无视!
舰首大破左舷大破右舷大破舰尾大破弹药库直击!!
超巨大白猫战舰「安吉丽娜」——轰沉!!!
“我愿意!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某白猫瞬间进入星星眼Max模式,干劲值一气突破天际。
“很好,需要照顾的对象在三楼南走廊尽头,用书架伪装的暗室内部。”白河愁心满意足地转过身,向门外走去,“顺带一提,门上有我布下的防护结界,破除这道结界也是考试内容之一哦。”
他不再理会身后这对母女的反应,径自出门下了楼。
“不好意思,瓦尔哈拉……我很快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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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机坠落现场。
“什么?不见了?”
“是。”被问到的年轻安保队员为难地答道,“附近已经仔细搜索过了,但除了这个、这个以及这些以外,什么线索也没找到。”
大个子队长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脸上的表情更精彩了——显然已经被遗弃的灰黑色降落伞,丢弃在降落伞旁的古怪头盔,以及只延伸到自己脚下就戛然而止的脚印,这么明显的线索,就算是忘戴眼镜的近视眼也早看见了。
额上的青筋激烈地蹦了几蹦,却被他超人的自制力强行压了下去——附近还有其他兄弟支队在,他不想当着他们的面丢更大的人。
“你怎么看?”
这次被问到的是蹲在他脚边,正出神地打量着那串脚印的娇小女孩。女孩并不是他的属下,而是配属于隔壁的一支队,只是不知怎么的跟大部队脱了节,独自一人跑到了他负责的地头上,因此,比起关心兄弟支队的调查结果来,他这句问话里,替自己一部找平衡的成分反倒是更大一点。
毕竟在他的观念里,这个扎着一条侧马尾,目测不过十二岁上下的小女孩,在队上顶多就是个卖萌用的吉祥物,至于要说能派什么用场……
“嗯,关于这个,虽然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对方应该是使用了某种单人传送装置吧。”
能派什么用场……
“嗯,您看,这里的地面不是有些不自然么?”
什么用场……
“这里,还有这里,土壤都有些玻璃质化了呢,我想这应该就是那个装置留下的痕迹吧。”
用场……
“……欸?汉克先生,您怎么了?难道……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啊,啊啊,没啥没啥,大概是有点累了吧。”
汉克尴尬地别过头,避过女孩努力探向自己额头的手。所谓自取其辱……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一蓬灌木映入眼帘,中间靠近地面的枝叶……看上去有些不自然?
“那是……”“啊……!”
他眼前一花,一条白影已经蹿到了灌木边,俯身看了看那处不自然地倒向两边的枝叶,低声嘟哝了一句什么,身形便随即一起一落,瞬间消失在不远处的一片灌木林中。
“汉克先生,麻烦您呼叫帝都守备队支援,还有,请立即疏散六个街区以内的所有非战斗人员,拜托了!”
听着随风传来的清脆却又焦急的声音,汉克彻底石化在了原地:
“那小鬼……到底什么来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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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久等了,瓦尔哈拉。”
白河宅地下车库,屋子的主人毫不意外地看着站在车库正中的少年,似乎对他没叫门就直接出现在这里一事,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随后,他将视线移到了少年身旁的另一个人身上:“而你,让我好等呢,月见。”
“哎呀呀,部长你这说的哪里话嘛~”莺华日常性地张开折扇挡住了脸,“人家想部长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故意让部长等人家呢~”
“回来就好。”白河愁并没接她的茬,而是走到瓦尔哈拉面前,解下腰间的爱剑,递到他的手中。
“带着这个去军部一趟,把「鵺」连同所有乘员捞出来。”他嘱咐道,“这把剑,是我和某个人约定的暗号,他们即使不给我面子,也一定会看他的面子。”
“是。”瓦尔哈拉接过剑,一闪便又不见。
“那么,你随我来。”送走了目前唯一可差遣的属下,白河愁对莺华招了招手,后者会意地跟了过去:“哎呀呀,部长真是心急呢,那么,要从哪里开始问起呢~”
“……五年了。”沉默片刻,白河愁仍然没有接她的话茬,却自顾自地将话题引到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方向上。
“哎呀?部长在说什么呢~”
“上次看到你这样的表情……还是在五年前吧。”
“呜~越说人家越迷糊了啦,部长到底想说什么嘛~”
“没什么。”白河愁站到一堵墙跟前,伸手在墙边特定的四个位置挨个按了一下,随着轻微的机械音,空无一物的墙壁突然稍许陷进去了一块,然后迅速向一旁滑开——不用问,又是一间暗室。
“只是,在听你报告之前,有件更重要的事希望你完成,如此而已。”
白河愁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暗室里,莺华在门外犹豫了片刻,一咬牙一跺脚,也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房间正中,一个奇特而复杂的圆形图案散发着幽蓝的光,借着这暗淡的光线,她发现这个房间面积并不算大,但屋顶却相当高,目测至少也得有两层楼,而在勉强可见的天花板上,似乎有些地方不怎么对劲,但具体怎么不对,她一时间却也说不上来。
可是……先进来的白河愁,又在哪里?
当她反应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背后已经被人推了一把,猝不及防之下,她一个屁股墩坐在了那个圆形图案上,一抬头正迎上白河愁的目光。
只是,那目光却不属于她所熟悉的那个阴损坏俱全,爱开玩笑爱整人的部长,那双微闭的紫瞳中,竟含着一点沉重的意味,好像……在心痛着什么一样。
身下的“图案”,忽然向上一跳,短暂的停顿之后,竟载着她徐徐向上飞了起来。
“这是我专用的升降梯,只听从我一人的指令。”白河愁沉沉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做完你一直想做而一直压抑着没有做的事,然后用房间里的电话联系我,那时我再上来听你的故事。”
升降梯轻轻一震,恰到好处地嵌在地面正中的圆形缺口中,莺华四下一张望,看见的尽是整齐的书架和作用一看便知的其他配套家具——毫无疑问,她现在,正在白河愁的私人书房里。
她很早就听说过这位部长的一个怪癖——在潜心于自己的研究时,他对任何旁观都持着零容忍的态度,即便这个“旁观者”是他自己设置的监视器也是一样。
因此,这间屋子,或许就是这栋看似稀松平常实则戒备森严的建筑中,唯一没有设置任何监视措施的地方了。
“呵呵呵……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莺华毫无预兆地大笑起来,一直笑得弯腰抱住了肚子,眼里也渗出了眼泪。只是,笑声中那些许神经质的意味,被她选择性地过滤掉了。
过了一会,笑声渐渐小了下去,莺华拍了拍衣服,略微整理了下弄乱了的头发,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呵呵呵……部长真是的,老是一副自以为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还以为自己已经把人家看得透透得了呢——其实啊,他什么都不知道,纯粹自作聪明的,大笨蛋一个,呐,你说是不是啊?”
……
“哎呀呀,抱歉抱歉,人家刚才实在觉得太好笑,忍不住就那样了,忘了还有你呢~”莺华还在低着头不停地说着,两眼紧紧闭着,嘴角僵硬地向上挑着,看上去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呵呵呵,一定吓着你了吧?对不起对不起,人家以后一定一定不会这样了啦~”
……
她的肩膀,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好啦,人家已经知道错了啦,已经好好跟你道歉了啦~所以……求求你,说句话吧,说点什么吧,呐,好不好嘛?”
……
“……难得人家这么道歉,这么求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嘛!”
语气虽然还是耍小脾气似的语气,起始于肩膀的不可抑制的颤抖,此时却已经传遍了全身。她猛地高高扬起头,大睁着眼睛凝视着天花板,努力地与眼睛里越来越沉重的温热的感觉对抗着,浑然不觉自己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浓厚的鼻音。
……
“你要再不说话,人家可真要生气了哦!真的真的,要生气了哦!”
……
“你……在听吗……!”
莺华剧烈地颤抖着,僵硬地、仿佛年久生锈的齿轮一样地,一点一点地转过头去,想要看看那个从来跟随在自己身前身后、从来不曾如此漠视自己的家伙,此刻究竟是怎样一副表情。
“阿银……你……”
身后,空空如也。
像是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她身子一软,瘫倒在了地上,从艾姆登裂隙一直压抑至今的泪水,终于决堤而出。她紧紧蜷缩着身体,双手紧紧地扣入肩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平息那蚀心的痛。
“这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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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斜照的灌木林中,几条黑影谨慎而又迅捷地穿行其中。
而在树林的尽头,一栋三层高的小型公馆遥遥在望……